过往的阅历告诉陈步臣,本该生长在黄泉路上的彼岸曼陀罗不应该出现在人间,更不应该变成一个貌似可怜的软妹纸来挑战他对异性的抵抗力。
事出反常,必有古怪!
陈步臣被这八个大字压迫着敏感神经,试图从她的言行举止中找出一点蛛丝马迹,证明这只妖孽接近自己一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
可事与愿违。
瞧来瞧去,不论从哪个角度来看,她除了不懂人间矜持之外,也没别的祸相。
从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好像也没毛病。
言语间,甚至还带着一丝心不设防的小天真,就像一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小傻妞。这要是搁在21世纪的地球村,纯粹就是那种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傻妹纸。
陈步臣感觉自己应该太过紧张,自带系统的嚣张人生完全可以再放轻松点。
人有好人和坏人。
妖也一样,并不是每一个妖妖都其心可诛,最少眼前这只是原装正版的软妹妖。她最大的心机就是变成了一张床,结果还没能把目标人物征服。
由此可见,她活得是有多么的失败。
“好吧,暂且信你一次。”面对她三分妩媚七分纯真的傻傻样,陈步臣无奈地做出了妥协。眼下,好像也没有别的选择,重返地下王城捕杀纸鸟是必然的事。“天亮后,你跟我们一起去地下王城。只要你能协助我破了灵阵,以后谁欺负你老子就干谁。”
“嘻嘻,坏哥哥,你说的都是真的吗?”
小曼两只水灵灵的大眼睛里,没有了之前那种故作狐媚的风骚,笑得跟两弯迷人的月牙一样,倾刻间反而更具一种勾魂摄魄的无邪魅力,令人有种把持不住的冲动感。
再这样下去,陈步臣真怕裤裆上那张驱邪符会压不住场。
陈步臣小白眼一瞪,转身往厨房走:“本大师从不拐骗心智不成熟的小妖精!”拿开大水缸里的木盖,将脑袋浸泡在里面闷了几秒。
这水比驱邪符管用。
脑袋泡在里面一激灵,体内邪火立马灭了一大半,整个人都清醒了许多。
“嘿……”
小曼突然又跳到身后拍了下他的肩膀,一脸较真地辩道:“谁说奴家不成熟了?奴家可是修练了一千多年哦,早就成年了好不好,不信你亲奴家一下。”
“你是不是真的很想尝试一下失身的滋味?”
“奴家才不要尸身,活得好好的干嘛要变成一具尸体,变成尸体不就等于死了吗?奴家不要死,奴家要跟坏哥哥一起打怪升级,还要跟坏哥哥生好多好多的小妖精。”
“这世界太他妈没天理了!”
“怎么没天理?”
“连失身与尸身都傻傻搞不明白还来勾引老子,天理何在!”
三言两语间,这该死的邪火又莫名其妙地被她挑了起来。
陈步臣一脑袋扎进水缸中,往深了扎,等到带着水花把脑袋猛然甩起时,那口年少轻狂的男儿气也憋得差不多了,就剩最后半后还吊在喉咙里。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这缸水是无辜的,再这样下去它会沸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