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早。
不出所料,一起床就看到缚灵索深深地勒进了黑猫的脖子,被脖子上的黑毛覆盖着,不仔细瞧都看不到灵索。
如果是个人,被勒这么紧估计早就断了气。
陈步臣轻轻踢了黑猫一脚,看黑猫浑身抽搐个不停,结合缚灵索的威力,心中也有了个大概,估计她撑不了多久。
“现在还不到你魂销魄散的时候!”
陈步臣掐个法诀,默念两句咒语,缚灵索立马松了一圈。黑松也跟着松了口气,原本抽搐不停的身子,渐渐平复下来。
可她眸子里的戾恨之色却越来越浓。
她瞪着两只黄瞳,龇牙警告:“陈步臣!你永远都不可能斗得过他,识相的话,最好立刻放了我!兴许还能留你一条狗命。”
“你终于说出心里话了,他,指的可是陆望?”
“哼!让你知道又能怎么样,你今天施加在我身上的所有痛苦,他一定会加倍地奉还给你!你给我等着,等今天公审结案了以后,我看你还怎么苟延残喘地活下去!”
“究竟鹿死谁手,马上就见分晓,别嚣张太早。”
本来还有点同情她,可她这声音也太恶毒了点。
陈步臣讨厌这恶毒的声音,可惜不会画禁言符,他只好弄了半碗驱邪避晦的朱砂,再勾兑一点黑狗血,然后用力捏着她的猫嘴,野蛮地灌了进去。
效果一目了然。
这碗土法泡制的神汤一灌进去,立马七窍生烟。撕心裂肺的哀嚎声把还在睡觉的胖子都给吵醒了。白猫更是看得心惊胆战,吓得躲在墙角边远远地围观着,不敢轻易靠近半步;那朱砂狗血汤,远远闻一下都有股凛冽的阳气侵体而来,更别说喝下去。
灌完汤,黑猫瘫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这好端端,你干嘛要残忍地把她弄死?”胖子望着地上的黑猫,边穿衣服边猜问:“昨晚她跑你床上去压你床了?”
“没死,只是挫杀了她的阴戾之气,废了她二十年的鬼修。”陈步臣将手里汤碗搁桌上,对于今天即将发生的那场较量,又多了几分自信。
他把黑猫脖子上的缚灵索取了下来,把它装进一个铁笼。
胖子纳闷不解地问:“她不是无辜的吗?干嘛突然对她下这种狠手。”
“那只白猫是翠荧,黑与白,只有一个是无辜的。”陈步臣道:“时间不早了,走吧,去衙门公审,详细的真相,路上再告诉你。”
“等我一下!”
白猫跟在陈步臣身后一起出门,胖子快速穿好衣服,提起关押着黑猫的铁笼子追上去。
路上,陈步臣跟胖子简单讲了一下谁才是真正的凶手。
胖子在了解到案情真相之后,兴奋地笑道:“嘿嘿,我仿佛看到那100金币正朝咱的口袋里扑过来,来势汹汹的,挡都挡不住!太他妈给力了。”
“只要你不拖后腿,那笔赏金跑不掉。”
“放心吧,你负责了脑力任务,剩下的体力活只管交给我,到时我这三百多斤的体量一扑上去,保管把那小子压成死鬼,没悬念。”
“嗯,到时看我眼色行事,我点头了你就扑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