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姬伯侯府西边的魁魄居里,也就是长公主同钟子茗说话那会儿功夫的时候,宛宁也在寻思着今儿个顾府里所发生的一切。
想着长公主肯定是会问钟子茗是为了救谁而得罪了晏修昌,而钟子茗也只能说出是姬家女儿,这样一来长公主必定是要派人去探查的,她和程幼灵被晏修昌刁难时是在顾府之中,周边不定会有什么人看见也不可知,便会很容易的查出来。
宛宁觉得她得想个法子,将祸水东引。
思索了一会儿,便让小喜将云雀给叫来,吩咐道:“一会儿你在长公主的房门外守着,若是看见一穿着青衣的男子从里面出来,便将他给请到这儿来。”
云雀领命之后便去了,宛宁在屋里拿出了不久前绣的帕子,上面一只鹦鹉还未成型,便接着绣了来。
到底今儿走了许多路,本身便是有些乏的,以至于在描鹦鹉的时候都有些精神不济,差点儿都将自己的手给扎着。
小喜在旁看着便说:“小姐休憩会儿吧,这些杂活便交给奴婢做就好。”
“也就是闲来无事打发打发时光,不碍事的。”宛宁说着,一边却也将手中的活给放下。
正这时,云雀回来道:“奴婢给小姐将人给带来了,便在外边候着呢。”
宛宁只将帷帽又戴了起来,方到外边去见钟子茗。
那钟子茗虽然不似先前在顾府时那般狼狈,只匆匆而来同长公主解释,却也没有太过拾掇自个儿,以至于原先还算俊俏的脸庞如今却是平平常常。
钟子茗抬眼便看到一黄衣少女正在不远处觑着他,面容看不甚清楚,不过也能大致看出宛宁的身形,同晨起向他求救的姑娘长得像极了,不过不似晨起那般惹人怜惜,却多了几分清冷的气质。
“敢问我和姑娘见过吗?”因着宛宁不露脸的缘故,又加上换了身衣裳,钟子茗却不敢肯定了。
“公子先请坐下吧。”宛宁一抬手,示意钟子茗坐下,自个儿也顺势坐在他对面,“今儿的时候多谢公子搭救之恩,回想起来更觉愧疚,差点儿便连累了公子,幸得公子无事,不然我真真是要以死谢罪的。”
也是如今事情过了的缘故,又见宛宁说的诚恳,钟子茗便道:“晏四少爷本就做得不对,就那个时候,想不论是谁都会出手相助小姐的吧。”
“怨道母亲会认钟公子为义子,您这般大义凌然,着实让人佩服。”宛宁毫不吝啬的予以夸奖。
钟子茗听着也觉得心中快活,只口中还是谦虚说:“不过小事一桩,再说若没有小姐那一番”小狐狸言论“,想来我也不会那般容易脱身吧。”
宛宁闻说也不由一笑,“不过用着不久前受的伤临时诌了个说辞而已......如今我就是怕......”
她盈盈望向钟子茗,钟子茗见之忙道:“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