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薇薇顿了顿,“好像……你有点失望。”
“那你又知道我为什么失望么?”
鱼薇薇又是一默,许久才说:“你觉得我银票拿的少了吗?可那是两千多两,我前前后后栽在吕家的银子,也就是这么多了,我只想拿我该拿的。”
“只拿自己该拿的……”江华嘲讽一笑。
鱼薇薇皱了皱眉:“你笑什么,我不觉得我这么想有任何问题,只有属于自己的才拿的安心。”
“是不错,但你有没有想过,他们为什么能一次次欺压到你头上来?”不等鱼薇薇回应,江华便说:“因为你软弱可欺,你永远打不还手,骂不还口,只需要稍稍的安慰,就能任由他们驱使,为他们做任何事情。”
鱼薇薇咬了咬唇,“也许我以前是这样的,但我现在和以后都不会!”
“不会还给他们做花让他们拿去金缕阁赚钱?”
“我那是为了给他们教训。”
“结果呢?他们没得到教训,你差点把自己搭进去,让吕红霞接连算计了两次,而且,还让她攀上了金缕阁的少爷。”
“……”
鱼薇薇无言以对。
江华说:“对敌人手下留情,就是对自己不负责任。”
半晌,鱼薇薇才说:“那你提紫荆藤的粉末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她忽然眼神锃亮,“是让他们发现”
“我困了。”江华袍袖微摆,回了房间,并且丢出一句话:“中午我要吃肉。”
“……”
鱼薇薇磨牙,狠狠瞪了他房门一眼,“当我厨娘啊!”不过看着手中这接近四千两的银票,鱼薇薇又撇了撇唇:“算了,看在你帮过我多次的份上,原谅你了。”
她挽起袖子进了厨房,把回来时候买的一条腊肉洗了,切成薄片,想了想,又去菜园子摘了几根辣椒,挖了几颗小白菜,打算做个青椒炒腊肉,再烫个小白菜,这样应该和江华的口味,重点是也和她的口味。
至于主食,就煮粥吧,老吃的太重口不但肠胃受不了,恐怕还会上火。
她想,江华是喜欢吃咸的,所以煮粥的时候也准确了一块腊肉切成很小的丁放进去。
所以的东西分量她都做的足,粥下锅后,她去跟石大娘说了一声,让她不必做饭,等会儿带着孩子过来这边吃。
……
一路回去的马车上,吕父满心满眼全是愁,揣着那么多银子出去,回来的时候就只剩下几个铜板,还得了那么个要命的治腿办法,他怎么能不愁?
“姐夫……那个大夫会不会是骗咱们的?”吕父越想越不是滋味:“那可是四千两银票啊!”
韩木匠说:“只要能救得了月西的命,花了倒也不是什么大事,毕竟只有人在了,银子才有用。”
“可是要锯腿啊!”吕父一脸苦涩:“锯了腿就成了残废,月西他还没成亲啊,要是锯了腿哪还会有姑娘愿意嫁到我们吕家来?这让月西怎么办?让我们老吕家以后怎么办?!”
“总得先保住了命。”
韩木匠知道吕父不过是抱怨几声罢了,为了儿子的命别说是锯一条腿,就是锯掉两条腿他也已经忍了,于是也配合着安慰了两句。
一路回到北村吕家,吕父和韩木匠一边把吕月西从马车上搬下来,一边吆喝:“柴贵香、柴贵香!”
奈何喊了好几声都没人应,家门也从里面拴住了。
“开门,柴贵香”
吕父费力的喊着,他本就身体枯瘦不那么硬朗,年纪也大了,再加上刚才在鱼薇薇家门前摔了一下,现在搬着吕月西就有些力不从心,吕月西瘫软的身子不断往下滑。
吕父撑不住了,只能把吕月西放在门边靠着,上火的砸门:“柴贵香、柴贵香”
等了许久,里面终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来了!我……我马上来……”
隔了一会儿,门才被打开,柴贵香用力的咽着什么东西,不断的用手在围裙上擦着,口齿不清的说:“怎么……了?”
吕父看着她这个样子,只恨得咬牙切齿,一脚将门踹开,“你这个臭婆娘、作死的老货,大白天的你锁什么门?!家里都什么样了,你还只记得吃吃吃!”
吕母被这么一吓,那口东西咽错了地方,直接呛住了。
还好韩木匠赶紧走过去,在吕母的背上锤了好几下,吕母呕了两声,把东西吐了出来,浑身一软,栽倒在门边柱子上直喘气,那吐的东西是块骨头,“哎呦……差点噎死我,哎呦……”
吕父看她满脸涨的发紫的样子,差点气的栽过去。
可他到底惦记着吕月西,咒骂了一声:“赶紧爬进去烧热水!”然后和韩木匠把吕月西抬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