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地尸体,加上几条五彩小蛇,夜色下看着甚是渗人。
顾惜打开苏不知扔过来的小瓶,里面液体散发出一股腐败味道,元宝忍不住掩了口鼻,“真臭。”
顾惜在一具尸体上倒了两滴,顿时尸体上冒出丝丝白烟,一会儿功夫,肉身白骨皆化为一摊血水,只余一身衣裳。
如法炮制,剩下几具尸体与五彩小蛇一起化得连渣子都不剩之后,顾惜用木剑在林子里刨了一个坑,用木剑挑起剩下的几件衣裳并兵刃扔了进去,又细细用土掩上,盖上杂草野花,乍看还真看不出来。
剩下小瓶里还余了一些,顾惜塞上塞子,谨慎得放进了袖口中。
元宝帮顾惜望着风,不明白师姐的刨坑手法为何如此熟练,难道下山之后经常埋东西么?
“师姐,我们也要走吗?”想起苏不知的提醒,元宝也有些忐忑面对吴家庄中人。
顾惜拍了拍手上的尘土:“我们暂且还不能走,如果明日发现钟山帮和我们同时不见了,可能会怀疑到我们头上。”
元宝低下头闷闷应了一声,“元宝别怕,师姐在呢!”顾惜看元宝无精打采的样子,以为是被今晚的场面吓住了,毕竟还小,怕也是难免的。
“我不是怕,师姐,我担心你,你是不是遇到了很多危险,刚我听出来了,原来你早就认识那个唐明卓,还帮他杀了一个钟山帮的弟子,而且。。。师姐。。。”
你不开心,你笑得都比原来少了,师姐,我心疼你。
元宝默默在心里说着。
顾惜心里暖烘烘的,到底还是有人真心想着自己,“别说那么多了,先回去吧,明日当做什么事都不知道,别害怕。”顾惜拍了拍眼前男孩子的肩膀,一年不到的时间,身量又长了不少,像雨后春笋似的。
东方泛白,山间响起鸟鸣,两人神不知鬼不觉潜回自己的院子时,已是天色大白,赶紧各自回屋换了身衣裳,装作才起的样子出了屋子。
顾惜突然停下脚步:“元宝,你今日不必随我去听了,你这样。。。”顾惜在元宝耳边嘱咐了一番。
元宝连连点头,避开了人就无声无息潜了出去。
今日之后,应该能定下章程,如果钟山帮的失踪没有人怀疑的话。
果然,众人坐下之后,就有人发现不见了钟山帮的踪影,好奇得问了一声,在场之人也觉得稀奇,自大会以来,钟山帮可谓是最活跃的,就连一开始的“唐门与魔教勾结”也是他们抛出来的。
“不会走了吧!”有人说道。
“不可能,他们对疏平令虎视眈眈已久,怎么会在此时离去!”
“那难道有了疏平令的消息?先下手为强去了?”
“这。。。”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面色惊疑不定,这倒是有可能,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大家在这讨论岂不是做了无用功?
“稍安勿躁,门下码头弟子来报,昨日无人用船,而且船只也都在,不会是离岛。这样吧,我们说我们的,在下让弟子去寻一寻。”吴掌门说着便吩咐了下去。
顾惜仍旧站在角落不起眼的地方,心里暗暗祈祷千万别发现了自己挖的坑,至少元宝那里可要顺顺当当的才行。
余下各门派在前几日的基础上,终于将章程定好,此事由吴家庄,三清观,天玄宗领头,各门派派出一名弟子,共九人分成三组进京,有任何发现都必须回禀门派再做商议,不得擅作主张。
净空寺,苍明宗不做打算,玉剑山庄,乌家也因为之前的事被排斥在外。
商量定,众人便准备告辞离去,顾惜心刚刚平静了一点,却见一个弟子跑了回来:“掌门,在板壁峰上发现黄图掩盖的血迹,弟子在附近搜查,没见到人,倒是找到了衣裳兵器,看样子,是钟山帮的弟子。”
“什么?”
“衣裳?血迹?那人呢?”
“快快带我们去!”
板壁峰上已经里三层外三层围了好些个弟子,有人将坑挖开,坑里东西被取了出来放在一侧。
“血迹在黄土下面,应该是故意掩盖的。”三清观一个道士说道。
“你们闻到没,这衣服上似乎有股臭味。”天玄宗赵掌门眉头皱了皱,隐隐觉得这股味道有点熟悉,似乎哪里闻过。
“是了,化尸水,当年那魔头杀了我师兄,便是用这水。。。可怜我师兄尽落得个死无全尸,可恨。。。可恨。。。”天一道门刘掌教抚掌痛骂。
“魔教?难道是魔教杀了他们?这又是为何?”
“魔教向来险恶,杀人何须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