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仅凭化尸水就确定就是魔教做的,”吴掌门想了想,“不知各位昨晚都在自己院子里吗?”
这句话一说出来,霎时如一滴水进了油锅,在场的人纷纷炸了起来。
“吴掌门是何意思,这是怀疑我们吗?”
“就是你们自己人也说不定。”被怀疑之人又齐声喊了回去。
“听贫道说一句,吴掌门的话也不无道理,要不,大家就都说一说,也好证明自己清白,别被冤枉了去。”刘掌教倒是站在吴家庄一边,看来也是想弄清楚何人所为。
“哼,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天玄宗昨日在院子里商讨进京人选,一个都没出门。”
“三清观亦是。”
“我们越女宗一向不在晚间出门。”
每个门派说完,吴掌门身边都有弟子上前确认,虽是不额外安排人进院服侍,但院外却是有吴家庄弟子候着的。
顾惜昨晚没想到会发生这么多事,便也没有掩人耳目,大剌剌得就出了院门。
“昨夜,我和师弟去寻净慈大师了。”顾惜面上泰然自若。
“哦?问来问去?只有你们苍明的人出了院子?净空寺自第一日露了脸,这几日都没参与,你说去见就去见了?”
“昨日是有弟子见顾姑娘俩人出了院子,可净空寺那边,却没人见你们进了院子,顾姑娘,不知,这又作何解释?”吴掌门同弟子确认完之后问道。
“不想麻烦大师座下弟子,我同师弟翻墙进去的。”顾惜不紧不慢答道。
“一派胡言,顾姑娘是做贼吗?去见大师还要翻墙,不会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比如趁月黑风高杀人什么的吧!”
“本姑娘乐意!”顾惜眼睛一瞪,学着冷南霜摆出一副娇蛮任性的样子来。
吴掌门摆了摆手,“不急,我们去问问大师。”
一行人又向庄内行去,顾惜心内忐忑,此时也只能兵行险招了,也不知大师能不能看在师尊的面上帮忙遮掩一二。
“对了,你们苍明宗不是还有一个弟子么,他人怎么不在?”有细心的弟子发现所有人中不见秦元宝,更添了几分怀疑。
“小孩子嘛,贪睡一点怎么了?我们家元宝在山上,想什么时候起都行,师尊都不管他,你有意见?”顾惜瞟了那人一眼,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
“事关重大,还是让你师弟一起去见大师才好!”吴掌门说着脚步不停,竟率先往顾惜他们的院子而去。
院门口冷冷清清,没有一丝人声,边上净空寺的院子同样安静无声,仿佛这两个院子压根就没人住一样。
“我们是客人,不是犯人,吴掌门就是这样待客的吗?”顾惜一个箭步拦在吴掌门身前,小小的女孩子满脸怒意,手握木剑,周身气息流转,发丝无风轻扬,一下子凛然让人不可侵犯。
“顾姑娘这是不打自招?做贼心虚了?”
“哼,我看就是,不然何必拦着路,他那师弟说不准根本不在房里。”
“小丫头,虽然你是明溪真人弟子,但残害同道中人,也是要通报武林受罚的,”吴掌门敛了神色,一副为顾惜考虑的样子,“我们就去确认一下,如果你师弟在,我们也不会冤枉了你们是吧!”
说完,使了个眼色,身后各门派隐隐分成两拨,一拨往净空寺院子而去,一边准备硬闯顾惜身后小小一方院落。
“你们欺人太甚!”顾惜憋的眼眶都红了,泫然欲泣的样子让人觉得这么多人欺负这丫头似乎不太厚道,一时竟也都停了下来面面相觑,要是传出去一帮前辈仗着身份欺压后辈,这。。。要被笑话的呀!
“大早上的,吵什么吵,还让不让人睡了?”顾惜身后门吱呀一声开了,元宝揉着眼睛顶着一头乱发走了出来,豁然看见门口聚着一堆人,又见自家师姐委委屈屈的样子,顿时跳了出来:“干什么欺负我师姐?”
众人见秦元宝果真在院子里,顾惜先前的反应只能当做是姐弟情深了,便也都变了神色,“对不住了。”
边上净空寺的院门也被敲开,一个小和尚回禀了净慈大师后走了出来:“师父说,屋子小,有事在院里说!”
“敢问大师,昨夜,大师在做什么?”吴掌门进了院子,见屋门敞开,净慈大师盘腿坐于榻上,手里佛珠缠绕。
“昨夜啊。。。”净慈看了看众人,“不知发生何事,需要这么兴师动众的。”
“不瞒大师,钟山帮出了点意外,还是谨慎一点,怕庄里有奸细!”
“昨夜。。。是出了点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