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除了一顿走亲访友,对着一群不知名的亲戚,七大姑八大姨的问候着,这几日,鹿黎真的感觉身体要被掏空了.
看着鹿黎瘫坐在沙发上,白然倒了杯水,走上前去递给她:“你还好吧?”
鹿黎翻了个身,把脸完全窝进沙发里,囔囔的小声说道:“不好,一点都不好,困死累死了.”
白然也没有多说些什么,把水放在桌子上,坐在沙发的另一边,坐的笔直,默默的陪着她,当很久,鹿黎醒来,发现身上多了条毛绒毯子外,还有一旁坐的笔直看电视的白然.
鹿黎狐疑的看了眼白然,又撇开目光望了望电视机,新闻联播?有这么好看?他该不会是从下午一直坐在这里吧!
伸出手来轻轻戳了下白然的胳膊,小声又带有疑问的叫到:“白然?”
此时屋内漆黑一片,唯有电视机透出的微弱亮光,鹿黎一直觉得白然就是那个高高在上,即便他在你眼前,也难以触碰的人物,白然默默的回过头,电视机昏暗的微光照在他身上,映射出斑斑驳驳的暗影,竟让平时一副生人勿近的白然,多了些许尘俗的烟火味,此刻,鹿黎便也不觉得白然再怎么难以接触了.
见鹿黎叫他,白然默默的回过头,轻声问道:“怎么了?”
鹿黎顿了顿,开口道:“你是一直在这看电视了吗?从下午?这毯子……是你给我盖的?”
白然并未多说些什么,从沙发上站起身来,伸出左手,像是摸小狗一样,摸了下鹿黎的头,估计是坐了许久,他的腿都有些发麻,回手把电视机关掉,慢悠悠的走进卧室,临关门前小声的喊道:“鹿黎.”
虽然一天二十四小时,鹿黎无时无刻都在喊着白然的名字,但若是想让白然叫一句自己的名字,要么是她做错事情,要么就是她惹他恼怒,此刻白然如此温柔的叫着她的名字,还真有些不适应,鹿黎一脸迷茫的愣愣回过头去:“啊?”了一声.
外面清冷的月光透过窗户,洒进卧室,亮的格外显眼,当很久很久以后,鹿黎都没有忘记,那时白然站在月光下,对她轻声细语,表情又有些宠溺的微微一笑说:“晚安.”
虽然只是两个字的晚安,但鹿黎此刻确如中了头等彩票那样开心,良久缓过神来,看着白然屋子已经紧关上的门,傻兮兮的坐在黑夜里笑道:“白然对我说晚安了!他笑着对我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