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圣上挂心了,老臣病体残躯,就不费这个人力了。”萧老太尉有气无力地说道,“倒是圣上,您呢?”
“咳咳,也就是老样子。”南玄皇说道。
寒暄了几句,南玄皇开口道:“适才听萧老的话,像是知道朕要到此?”南玄皇抬了抬手,示意身后的少年递来一壶酒,亲自给萧老太尉斟满。
老太尉看了看酒杯,却未端起,只淡淡笑着点点头,道:“陛下勤俭爱民,励精图治,虽未亲政,老臣也知陛下有革新的抱负。陛下今日亲临,老臣也能猜到一二,若是老臣这一病体残躯能有一丝贡献,老臣死而无憾。”
南玄皇不接话,给自己也斟了一杯酒,一饮而尽说道:“您也知母后与朕矛盾重重,朝中分列两派,大部分是母后的人,他们以朕尚年幼体弱而反对朕亲政。先皇在位时,曾夸太尉您赤胆忠心,若非先前因禺川失守一案,朕拗不过母后强硬,否则朕何尝舍得让萧老您告老还乡。”
“老臣曾在先皇面前允诺,誓死护佑南玄慕容氏江山,自然是站在陛下您这边。”萧老太尉朝天拱手,转头对南玄皇慕容祯悲戚戚地说道,“禺川失守,臣虽不敢断言此间究竟是出了什么问题,但臣之罪责,臣理应受着,也决无对陛下您有半点怨怼。只是恨自己,不能再上战场杀敌,为国尽忠。”
慕容祯薄唇轻勾,淡淡道:“萧老之忠心,朕是了解的。所以先前也会应了你与叶宰相家之亲事。只不过.....”慕容祯纤细指节在白瓷杯边摩挲,接着道:“只不过萧指挥使与萧院使似乎并不这样想。”
萧老太尉大惊,一时气结,咳嗽不止,“这.....此事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