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刘大人,您这大清早的出去,是有何事吗?”霍子统见刘琏回到衙门殷勤地上前问道。
“哦,没事,不过是出去看看百姓生活如何。”刘琏说道。“诶,霍知县,您可知这城中为何无人耕田犁地啊?”
“啊······许是农民们另谋出路了,而今海上贸易繁荣,大多人都跑去沿海地区了。”霍子统面色凝重说道。
“原来如此。”刘琏走向内屋。
此时,胡兰欣正对窗而坐,手拿针线,在绣荷包,胡芳芷见着有趣,便一股脑儿地冲了进去。
“咦,姑姑您这荷包为谁而做的啊?是不是心仪哪家公子啊!要是真有心仪之人,我这就让父亲提亲去!”胡芳芷做势要走。
“哎,哎,快回来!”胡兰欣忙起身说道。
“好呀,那姑姑说来听听呀。”胡芳芷因阴谋得逞心中暗自高兴。
“是绣给我的心上人,他是当今太师刘基的长子刘琏,我与他早在三年前就相识了。这件事万不能让人知道,尤其是你父亲。”
“哦?我竟然不知?不过,姑姑是在哪里识得这位郎君的呢?”
“在韩国公之子李琪举办的诗社。”
“哦哦。”胡芳芷拼命的从脑海中搜寻有关那日的记忆。“这是好事啊,想来姑姑年岁也到了,理应嫁人了。”
“嫁人?等等再说吧!”胡兰欣面色凝重说道。
“为何?”
“因为······唉,这其中是非曲折,不是一句两句能说的清的。”
“唔,好吧,芷儿最是嘴严了,既然姑姑不说我也不会去问。”
“将来,等你有了心上之人,不知你以你这般的心境和性格,能否绣得这荷包。”
“姑姑真是小瞧芷儿了,若能有幸再见到他,我一定要问问他叫什么名字。”胡芳芷小声说道。
“什么?”
“没什么,姑姑这荷包绣得真好看!”
且说刘琏暗中查访此事,尚有些许苗头,便让单雄隔一两日去那铁匠处送铁一次,得到的银钱俱放在刘琏屋内的匣子中。晚间趁无人时,便取出,琢磨这银钱有何猫腻。
近些日来,霍子统瞧着刘琏没查出什么事来,便有所松懈,无事时一人乔装打扮去铁匠处,随后又往人迹罕至的密林走去。
今日霍子统仍不改往日,先去铁匠处又转至深山老林,谁料被前去送铁的单雄看见,单雄前脚离开,后脚霍子统便来了,好在单雄跑得快,见不远处有一人乔装打扮东张西望鬼鬼祟祟的,便藏身于草丛中,待那人走近一看,原来是知县霍子统。于是,单雄便躲在暗处,小心地跟踪他。
“今日可有什么事?”霍子统进门问道。
“和往日一样,不过近日频频有人送铁来?”铁匠放下手中的活计上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