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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哀四起,昏暗的天空笼罩着大地,朦朦胧胧得看不清几丈之外,似乎也是在为下方的人儿啊,哀鸣。
“是不是只有我死了,你才会放过战家,不再征战依北……”战肆泽一双畸形的腿,使‘他’有些站不直身。
战肆泽那伤痕累累的手扶着腿,披散着头发,却依旧想直直得立起腰,战家的骄傲和铮铮铁骨,不允许‘他’低头与下跪。
赫辞桠扶着怀里的娇小女子,闻言将视线看向战肆泽:“朕对你毫无爱意,朕,自始至终爱的只有息儿。”
此时,战肆泽已经不想多说什么,‘他’阖眸不语,许久后语气淡淡得道:“我为你,放弃了战家,辜负了依北,远嫁东苍,你说你不喜也不愿在此时完婚……”
“我信了,我以为,你是为我们日后的大婚,留下最好的期待与憧憬……不曾想,你竟和她,早已育有一子?我和你不说朝夕相处,一子,哈哈,我是个笑话啊,是个天大的笑话。”
战肆泽说着说着笑了起来,闻此,赫辞桠似有些听腻了,他挥手让侍卫拿下战肆泽。
赫辞桠同时道:“朕念在你为朕出谋划策、夺下东苍,饶你一命!你当慎言。”
战肆泽慢慢睁开眼,黯淡无光的眼眸望向二人:“我无所谓你怎么对我,我也不在意你是否依旧觉得我不干净,我只想知道,阿痕,是不是你杀的?”
赫辞桠怀里的人儿闻言,她撇起樱桃小嘴,小手愤怒一锤:“皇上,你听啊,她果真如息儿所言,对那人啊~依旧念念不忘。”
赫辞桠狠厉着一张脸,此时他气急般大吼:“够了,你既与他心心相印,为何不随了他赴死呢?”
战肆泽看着早已面目全非的赫辞桠,‘他’再也不想和他辩解,好一会儿,‘他’看向他怀里的息儿,毫不反抗得被人压下肩部。
“还不让‘他’跪下。”赫辞桠口中的息儿,蹙起柳叶眉:“你伤了我,我已经原谅了,对着皇上,你还如此大不敬。”
赫辞桠安抚着息儿,听清后面的话,他的视线撇向战肆泽:“你竟敢伤了息儿?你不该……”
战肆泽声音有些沙哑,出声打断他的话:“我着实不该,不该枉顾母亲意愿下嫁,不该活活气死爷爷……不该为了你,而不顾一切。”
战肆泽想到战家如今的一切,悔恨蔓延‘他’的全身,‘他’有些站不稳身姿,‘他’挥袖使出浑身解数,甩下压住她的侍卫,颤着腿转过身,面向朦胧的远处……
‘砰’的一声响。
战肆泽拖着伤残的双腿,直挺挺背跪在一众人前,那双无神的眼望向故土,妄想透过重重山峦,望向那里埋葬的,一个真心对‘他’的人……
战肆泽跪了下来,却不是为了赫辞桠,也不是因着息儿的那一番斥责的话……渐渐得,‘他’的视线也随着朦胧的天色,模糊了起来……
在众人左右看,低声窃窃私语的时候,赫辞桠皱起眉,让人上前一探,赫辞桠身后的太监,知道战肆泽的凶名,此时,他还是战战兢兢得挪脚,走向战肆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