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碰了下战肆泽,在战肆泽依旧毫无反应的时候,他走到战肆泽面前,弯下老腰看着‘他’终于低下头的脸,他起疑又害怕的伸出两指。
“皇上,皇上,死,死了……”那名太监大惊失色,他慌乱得退了几步,咽下惊悚的口水。
闻言,赫辞桠拍拍抓着他手的息儿,狐疑得上前,在看到‘他’纹丝不动得身姿后,再次皱眉。
“宣,依北国少帅战肆泽,不慎身死,将其……”赫辞桠眼眸闪烁,抿嘴道:“送还与依北。”
视线拉长……
战肆泽有些单薄的身形,低着头跪在黑色的石面上,天穹散着的淡淡光线,将‘他’消瘦的身影拉得老长,使‘他’在一众殿堂楼阁格外突兀,后知后觉间,那昏暗的天空,竟然下起了零碎细雨……
……
……
……
鸟语花香的一日
恍如隔世,也是当真隔世,本该去地下赎罪的战肆泽,此时,四肢健全的躺在五尺宽的沉香微雕木床上。
战肆泽平躺在床上,睁开眼,望着摇曳生姿的落地纱,‘他’喃喃道:“重生?是不甘,还是救赎……阿痕,这辈子,我只为你而生……”
思到闵至痕,战肆泽的眼泪再也止不住得流下,再如何坚强,‘他’依旧是女子,此刻,在无人的屋内。
战肆泽无声哭着:“阿痕,会不会太晚了……”
许久后。
战肆泽面无表情得站起身,一步一步、稳稳当当走到屋内唯一的铜镜前,看着略显稚嫩的脸,她抬起修长的手指拂过脸颊。
此时,战肆泽穿着一身月牙色罗衣,她的头发以竹簪束起,立了个简单的发髻,她慢慢露出一抹笑,那笑容颇有点风流少年的佻达和放肆。
她收了笑,一动不动得站在铜镜前,好似要透过铜镜:“我回来了,苍天怜悯,让我得以重来,那么,我,绝不会重蹈覆辙,也不会看不清内心,而伤了亲人的心……伤了你的心。”
而后,她又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掌,露出骇人的笑:“等我,所有加注在我身上的痛楚,我要让你们百倍偿还,生不如死……”
战肆泽语罢,她站直身握着拳头,下一秒,她目光一厉,迅速转头看向门外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