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云天嗤笑:“我们可敢做什么?她若有事,战家岂会放过我们?再强,我们也强不过铁骑压境。”
秦云箬却松了一口气,不可谓不是峰回路转。
闵至痕不信,他反问:“有一线天做挡,你们怕?”
秦云天傲然点头:“是不怕,可他们若不依不饶,我们不做鱼死网破、得不偿失的活。”
空气安静了下来。
好久后。
闵至痕才再次开口:“你们知道怎么解开血引,那种蛊毒吗?”
花水昀在秦家沉默后,他才缓缓开口:“你们不是查到花了吗?血妖宗在找的花。”
闵至痕震惊一瞬,便想明白他们为何知道了,想通后,他便点头:“可那朵花哪有这般好找的?”
秦云天不悦得开口:“若讯息无错,战肆泽已经找到那朵花了,并且已经解开了血毒。”
秦云箬点着头,受了伤也要安抚着闵至痕:“战家多了一子,天下皆喜,你不会不知吧?”
闵至痕还有些疑惑:“原来平安生下孩子,便是解开了毒?”
花水昀为闵至痕解答:“算是也不算是吧,具体我们也不知道,对,那朵花可解所有以血为引的毒,我们也曾想过去夺,可花只有一朵。”
知道战家无事后。
闵至痕安心了许多,他闻言有些疑惑:“你们没有想过去培育?”
花水昀叹气:“培育不出啊,那朵不该有的花是人误打误撞养出来的。”
闵至痕问:“没有了?”
花水昀老实道:“没有了。”
闵至痕又问:“那血妖宗?”
秦云天一脸不悦:“他们是一群以血为瘾的妖,算不得人了,不然为何叫血妖宗?”
闵至痕喃喃道:“他们?那血妖宗的毒呢?”
秦云箬回答了闵至痕:“他们和我们可不同,我们要那朵花是解毒,他们是毁灭。”
闵至痕眉头再次舒展:“我似乎懂了。”
花水昀站起身:“困扰我们多年的血引,本以为有了终结,却不想只是水中花镜中月,解药遥不可及。”
秦云箬捂着半边脸笑:“是啊,这才刚有了希冀啊。”
闵至痕看着他们:“那你们先前的所作所为是?”
秦云天再次嗤笑出声:“自然是解开毒,顺便提一下自己的暗力,你以为我们要统治这片地?”
闵至痕不想搭理他,他也站起身:“既然这样,你们为何不告诉别人而是选择以这种方式做?”
秦云天咬牙切齿:“因为先祖有祖训,必须要有人来一线天,来四家寻找缘由才能说明讲清。”
闵至痕看着恨得牙痒痒的秦云天,他难得同情对方一瞬:“这就是为何告诉我的原因?”
秦云箬也随着站起身:“闵公子,我们没有你们想象得那么罪不可赦,我们也是人,有欲望也有心的人。”
闵至痕却皱起眉:“你们一直强调人,难道这世间还有神?”
起身的秦云天微顿,而后站直自嘲道:“谁能解答呢?我们也只是棋上的一子。”
闵至痕低眸浅笑:“这话?谁说不是呢。”
清然已经将行李放在了肩上。
秦云箬看着抬脚的闵至痕,她着急又忙按耐住心思:“闵公子不若待些时日再离去吧,外面大雪纷飞的。”
闵至痕看向秦云箬:“不了,之前,先前血妖宗的宗主?他,为何对你出手?对你们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