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卞?”
“那奚卞山匪出生,常年盘踞在桦山附近,烧杀抢掠无恶不作,因那桦山地势险峻,难攻易守,又因他一身武艺及门徒众多,至今无人动他。若是要在他手上拿东西,怕是不易。”
“嗯,师兄不在长安多玩几日?”
“我还有旁事,便马上就走了。”周邑说着给她敛了敛披肩,就像往常一般自然。
“旁事……莫不是要去找阿燕?”凤卿一副看好戏的表情,偏着头笑道。阿燕其实便就是朝生宗的少宗主燕公尹,燕公尹生来美艳,能与女子相聘美,此前三人一同出去,甚至还有人当了他是周邑的美人娘子,又因他二人一向关系好,凤卿便就经常拿此事打趣他们。
“你这丫头可莫要胡说。我比行是要去给封老前辈贺寿。”周邑蹙着眉敲了敲凤卿的脑袋,,一脸严肃。
凤卿笑着摸了摸头,撇了撇嘴。
“你可莫要四处生事,凡事留心。”说着周邑便转身离开了,凤卿直点头笑着朝他挥手:“回见师兄。”
见着周邑走远了,凤卿才转身朝客栈走着,变了脸色,朝絮兰说:“备车,去山水楼台。”
“是。”
而刚进宫的萧允濯也在同陛下告别了,南州宫中已经知道了凤卿偷跑出来的消息,又不忍得强迫她,说她不是,便只好每日飞鸽传书的给他通牒,萧允濯也是无奈,只好进宫进宫辞别。
“允濯啊,这便回去了?”陛下依旧拿起一颗黑子思索着放在棋盘上又顿了顿,悔棋拿了起来,盯着棋盘,还一边同萧允濯讲着话。
“多谢陛下的款待,奈何祖父祖母忧心皇姐的安危,催得紧,便也不好久留了。陛下莫怪。”萧允濯拱手行了个礼,都说上唐皇帝暴戾恣睢,可他在上唐这几日,这皇帝虽说冷着脸,却其实是待他不错的。陛下此时抬手看了萧允濯一眼,笑着放下棋子,站起来,朝他走过去:“说起来,朕倒是还未给她接风洗尘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