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里乌压压站着的一排人陆续领命而去,云朗送了药罐来,寒嫣接手倒入碗中,便交由启蛰,微微低笑着,示意她前去伺候。
她的笑里带了几分暧昧的意味,伸手轻附在启蛰耳旁,私语提醒,“切勿让陛下太过劳累了。”
启蛰瞬间抖了个激灵,耳根子倏地发红,捧药愣在原处,看着她同云朗行礼退去。
“你打算等药凉了,再让朕喝?”他的声音忽凑了她耳边,叫她再一哆嗦,将碗掷在了案上,推了他开,掏着自己的耳朵,有些气恼,“你们一个个的就知道拿我寻乐子,都怪你,害我羞死人了!”
说着,她便起了身来,理平自己衣裙上的皱角,顺而诉语,“你的伤既好得差不多了,我今日便走。”
“今日?”他一听就紧了眉头,拉了她的手来,抬眼温色,“多等朕几日吧,待朕将北部平定后,再一同回去。”
“我立了军令状,怎可言而无信?陛下可不要让我做小人无赖。”
启蛰可不被他的目光给迷惑了,斩钉截铁地抽回了手,乖巧行了辞礼,“陛下,您就安心休养,征讨北部,我先行一步啦!”
此去她非归往祖洲,而是同寒嫣一道去元洲,本就是去那儿做客的,连逛都没逛过,怎就甘心回祖洲待着呢!好在他事儿忙,一时半会儿也问不起她为何会赶了来,好叫她逍遥几日。
回程之时,寒轩亲自护送到了元洲境内,便转身去了军营追查朱雀族之人为何能入炎洲之境,启蛰随寒嫣一道往宫里去。
眼下身后的护卫离得远些,寒嫣便意有所指地调侃起她来,“陛下几万年来初尝欢愉,竟也舍得今日就让你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