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嫣姐姐你！”

启蛰咬了咬唇，颊上甚是窘迫地绯红起来，大步往前迈去，“再这样戏弄我，我可就生气了！”

“哪儿是呢，是我为你高兴。你对我们姐弟的恩情，我自不忘的，当然盼着你好。”

寒嫣笑着，眼中的调侃却慢慢褪去，上前拉过启蛰的手，踱步而行，话里带着几分感叹，“原以为陛下只是念着凡间情分将你留在身边，直到今日才知，你与陛下竟是到了这样的情分，不若，陛下几万年不近女色，又为何对你把持不住？”

“陛下他……”

若论他的心思，她有时觉着是愈发不懂了，可有时又不忍他伤了周围效忠他的人，陷落孤独之中，那样，即使是青龙皇又如何，不也是孤寡终身么？

接连几次，他不听她的劝阻，酿成了寒嫣的悲剧，甚至连帮她的人都受了惩罚，让她愈发忧心忡忡。

“我只怕，我也不是能伴他左右的人。”

“你是唯一能陪伴他的人。”

寒嫣说得肯定，拍了拍她的手背安抚着，“天上地下，皆是敬他畏他者，几万年来，他不信任任何人，亦不倾心于任一女子，唯有你，他肯一人冲进敌军处相救。能得青龙皇如此，夫复何求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