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秸扶额,“得了,以现在的医疗条件,就算是有问题,仅凭望闻问切之术,也只有爆发了才诊断得出来,怎么可能提前先知。看与不看,都改变不了事实。而且你忘了,我勉强也算个半吊子医者,这点问题,自己还是最清楚的。”
许坤心里不由就将这件事放在了心上。
鲁国公主虽是女流之辈,一旦拿定主意,就果断起来,上表陈情,为国家大义,愿意将封地奉还国有。
隆昌帝龙颜大悦,立马做出回应,封鲁国公主为鲁国长公主,派人专门来处理双方交接事宜,并出城十里,亲迎长公主一家进京。
皇室兄妹几十年未见面,双方痛哭流涕,诉说离别之情,诸般程序礼仪走到位不必赘述。
鲁国长公主引发的蝴蝶效应才令举国震惊,除了几大藩王,各小领主纷纷联动,或有意主动效仿,或私下打听,或考虑再三,上层走动书信不断,谋士倾巢穴出动,下人之来往密切……
仿若一滴水溅入油锅,比前几个月粤王惨败还要轰动,毕竟前者是打仗起的震慑作用,而后者是主动归顺,这才是改变国政具有里程碑式意义的大事件!
天,变了!
汾阳郡主府。
汾阳郡主三旬出头,打扮得还像个少女一般。珠围翠绕的脸上,全是不屑,“阿谀奉承舔狗的玩意儿,也配称长公主!一点气节都无,怎配是皇室中人!想起当年在她面前赔的各种小心,我都恶心得吃不下饭来!”
汾阳郡主骄奢逸不下于粤王,身边七八个风流美男喂的喂食、锤的锤腿、揉的揉肠子,纷纷讨好着附和道:“我们郡主年轻貌美最有气节,不吃嗟来之食的,不卖地求荣,十个长公主都不及您一个!您千万保重,别气坏了身子!”
汾阳郡主轻蔑地扫了一眼这些面首,却忍不住有些心烦意乱。鲁国公主面慈心黑,这种人都主动服软,证明事态真的严峻到一定地步了。
门外侍女探了个头顶,“启禀郡主,郡马求见!”
汾阳郡主怒斥道:“谁叫见他,打出去!”
郡马的声音已经响起,“谁敢!”冲进屋见到现场这秽乱场面,不由脸色发青,“无耻!不守妇道!你们这些贱人,给我出去!”
汾阳郡主反而不怒了,伸手搂着两个男宠的脖子,一边亲了一口,笑道:“郡马不是早就知道了么,这会又发哪门子火?”
男宠添油加醋得意地道:“都是伺候郡主的,谁又比谁高贵?”
郡马气得青筋暴露,失去理智,拔了剑,“给我滚出去!”
几个侍卫眼疾手快,赶紧上来打落剑,“郡马请自重!”
郡马气极反笑,“你圈养面首,酒池肉林,放荡成性,毫无女子美德妇德,将我的脸面放在脚下踩……”
汾阳郡主哪耐烦听他把话骂完,“狗杂碎!你这种养小妾瞒着生私生子的贱人,怎配指着我的鼻子骂!把他给我轰出去,以后不准他再上门来!”
侍卫们围上来,“郡马,请吧!”
郡马盯着美艳的汾阳郡主,忍了又忍,终是没敢把他娘常常挂在嘴边“不下蛋的母鸡”怒骂冲口而出!
汾阳郡主欣赏着郡马憋屈却不敢顶撞的脸,“本来我挺快活,都忘了你后院那档子破事了。既然你主动提起,那我不妨劳劳神,替你清理清理门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