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秸扯扯嘴角,她是见郡马可疑,随便联想到后世海底发掘出金银的新闻,顺口一说罢了。谁知这个郡马这么不经诈,一诈就现原形了,倒是意外之喜。
史秸压根儿就不太关心藏宝问题,她想知道方圆山更细节的东西,好为许坤袭击做好最充足的准备,“郡马,你还是说说方圆山的故事吧。具体一些,比如有什么天堑没有啊,地洞山洞之类。”
郡马脸色铁青,“你、你是人是鬼!?是哪个走漏的风声,你怎么连地道都知道,你是方圆山出来的叛徒?”许坤:……
这都能说准?要不是确定史秸没有来过汾阳,他真的会以为她是亲眼得见。
史秸:……
她发誓,除了地形图,其他的她都是随口乱说的!
史秸笑道:“您别管我怎么知道的,您只管说地道的出口入口在哪里,有无机关,有无把守,接应者有无暗号,金子怎么运送,具体埋藏在哪里……种种细节,请一并道明吧。”
郡马嘴唇蠕动,身体像被抽了去精气,一头栽在地上……
竟然是昏了过去了!
史秸和许坤对望一眼,双双俱是无语。
说孩子死了没昏,说老母亲挂了没昏,说可能会被治罪也没昏,反而说上了黄金就一头昏掉,这人的爱财之心简直是日月可表,如果说不知道方圆山的细节秘密,那可才怪了!
郡马在冰冷的地上悠悠醒转,看向头碰头在研究地汾阳舆图的两人,“我要吃饭!我要喝酒!我要休息!”
许坤斜斜地扫视了一眼,“可以。把问题回答了先。”
郡马站起来,昂着头道:“既然我什么都得不到了,还有什么好怕的!没有好酒好肉,不把我侍候好了,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许坤厉眼眯缝,“你自投罗网,落在了我的手里,还有讲条件的资格吗?欺我年轻好说话是吗?我不介意大刑……”
史秸手肘碰了碰他,对外头吩咐道:“去酒楼整一桌好酒好肉回来,将军要请这位大人吃饭!”
帐外立即就有人应了,脚步匆匆而去。
史秸好整以暇地看向郡马,“也可以给你整一个单人帐篷,不必和大兵住在一起。只要我们能满足的,都可以尽量满足。但前提是,您必须得说实话,一五一十,毫无保留毫无隐瞒的说。我知道您爱财,没有了财你会活不下去。其实我也挺爱财的,倒是理解你。这样吧,等我们找到金山和藏宝,到时分您一注足够下半生花用的金子,这样可有心情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