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男人上次抱自己去上厕所的画面,冷落雪脸色泛起了红晕。
封夫人笑道:“是啊,也喝了不少了。你爱喝的话,我明日再给你煲些汤送过来。”
冷落雪微怔,随即,淡笑着,“不用了,我也是赶个新鲜。您先去忙吧!”
被下了逐客令,封夫人也没有什么难堪,她收拾好,拎着保温桶,对冷落雪慈祥一笑,声音轻柔似水,“好好休息。”
说完,朝赫连暮森点了点头,便走了出去。
赫连暮森将冷落雪的脸掰过来面对自己,神情阴阴,“她有什么好看的,让你对着门口看那么久?”
冷落雪无语,嗔男人一眼,这是吃醋吗?可是对方是个女人,还是个中年妇女好波。
见冷落雪没意识到自己的错误,赫连暮森附在冷落雪耳际,邪魅地道:“以后,你只准用那样专注的眼神看我一个人!”
冷落雪越发无语望天,“凭什么,就因为你长得帅?”
“因为,我是你的监护人,你的丈夫!”
冷落雪轻哼,不打算再搭理对方。
此刻,另一间病房里。
“你是没看到,你那个妈,就差没把人家当亲生女儿一样对待了,亲自喂人家喝汤。她也不想想,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我看,她就是诚心的借他人之手残害你!”
听到这话,封婉手指紧紧地攥着,本就失血过多的她,此刻的面色,更是惨白。
区丽芳继续加油添醋地道:“婉儿,你好歹也是封家唯一的继承人,她不仅不帮你报仇,还对那个女孩说,明天还给她煲汤喝,你说,天底下有她这么当妈的人吗?”
“别说了!”
封婉忽然厉喝一声,区丽芳立刻噤了声。
但是她看的出来,封婉心中已经是充满怨恨了。
区丽芳勾勾唇,“婉儿,你还有我,我会为你报仇的!”
封婉斜瞪她一眼,眼底透着轻蔑,“你?你要是有那个本事,怎么可能让自己的男人被人抢了去?”
区丽芳也不以为意,目光露出一丝凶狠,“我不过是出生比她差点,其他的,我可是样样都比她好。别忘了,我家可是开大药房的,用什么药,我最在行!”
“你的意思是”封婉认真起来。
区丽芳附耳,把自己的计划活盘托出。
听罢,封婉抬起头,惨白的脸色覆上了一层阴狠。
这时,瞥见一个人影走了进来,封婉往后一靠,恢复了面无表情。
封夫人见到屋子里有个陌生人,而且跟自己女儿坐的很近,看上去很是亲密的样子,不由得狐疑问道:“你是谁?”
区丽芳站起身,摸了摸自己右脸上浅浅的疤痕,干干地笑了笑,“我,我是这里的护工。”
“护工?”封夫人越发疑惑,护工不应该穿着正规的制服吗?
而且,眼前人让她竟有种熟识的感觉。
封霆岳正好也走进病房,一见区丽芳,神情顿时一变。
“你你在这干什么?”
“我,是来给封小姐当护工的。”区丽芳眼眸闪了闪,避开了封霆岳严厉的目光。
封霆岳指着她,正要说什么,忽然瞥见自己的夫人正看着自己,话到嘴边,马上话锋一转,“这里不需要你了,先出去吧!”
区丽芳似乎怕极了封霆岳,赶紧点头,逃也似的跑了出去。
封霆岳对上封清秋质疑的目光,大大方方道:“她是我助理给婉儿请的护工,昨天我见过她。”
封夫人盯着对方看了几秒,没有看出什么破绽,便觉得是自己多心了。
她将保温桶打开,对封婉和蔼地道:“婉儿,妈给你煲了汤,你尝尝。”
她盛了大半碗,坐在床边,准备喂封婉。
封婉看着她,冷笑一声,“别人吃剩下的,给我喝?我是乞丐吗?”
封清秋一愣,没明白过来。
封霆岳很是不悦地瞪女儿一眼,“你妈妈自己都住着院,还跑回家去帮你熬汤,你就这么跟你妈说话?”
封婉不屑地道:“给我熬汤?给我熬的汤,怎么跑到冷落雪病房里去了,骗谁啊?”
闻言,封清秋终于明白过来,解释道:“原本不知道冷小姐在那间病房,无意中路过看到了,基于礼貌,就进去看看”
“你看她?难道你不知道,就是因为她,我的腿都要断了吗?”封婉情绪激动起来。
封霆岳倒是没想到自己夫人会去看望冷落雪,但是他深知自己夫人的善良,于是打圆场道“你妈妈也说了,只是路过碰巧而已,再说,整件事情,毕竟你是始作俑者,你妈妈看望人家,也是应该的!”
早就料到父亲会偏帮,封婉冷哼一声,“你们都出去,我不需要你们在这里假惺惺。还有这汤,给我倒掉!”
说完,她闭上眼睛,不再理会父母。
封清秋一时也有些气闷。这个女儿,真是被她惯坏了,养成这种自私自利的性格,不知该怨谁。
见夫人神伤,封霆岳心疼地道:“医生说,你还有点滴没有打,当心头又痛了,我先送你过去,孩子她情绪不好,就让她静静。”
封清秋被封霆岳搀起来,临走时,还不忘嘱咐封婉,“明天,妈再来看你,你要好好配合医生吃药。”
封婉依然闭着眼睛,没有理会。
封清秋沉沉叹了一声,在丈夫的搀扶下,走出了病房。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封婉这才睁开眼睛,眼底划过一道怨毒的光
一觉醒来,冷落雪掀开眼帘,外头已经全黑了下来。
肚子涨涨的,很不舒服。
冷落雪环视四周,对外喊了一声护工的名字,可是当看见走进来的是那抹熟悉的身影时,她不知道该哭还是该哭。
“你,不是说出去处理公务吗?”冷落雪疑惑地问着朝自己走来的男人。
男人换了身衣裳,身上还散发着淡淡的浴后体香,还夹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冷落雪不由得脸色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