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赫连暮森也是如此。
莫非男人就是这样,发情的时候,你说什么都是好的,提起裤子后,又来对女人各种质疑。
“你说得对,杜星宇就是能让我快乐,所以,你留下我的人有什么用?无论是身体,还是心,我都不会属于你!”
冷落雪掀开薄被,跳下床。
她打开衣柜,不用说都知道赫连暮森把她的东西又归回了原位,她随便挑了一身衣服,走进浴室。
赫连暮森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听着里头传来的哗哗水声,手指蜷紧又松开,一双深眸,划过一抹受伤。
也就五分钟,冷落雪就洗漱完毕,衣服也换好了。
男人还是保持着一开始的姿势,坐在床沿,低眸不知道在想什么。
冷落雪看了他一眼,招呼都没有打,就准备打开房门出去。
反正,不管男人再对她做什么,她都不会留下来再受他羞辱!
身后一阵疾风扑来,她的胳膊被男人抓住。
“你去哪儿?”赫连暮森抓着对方,紧张地问。
冷落雪将头偏向一边,冷冷地道:“你不给我护照,我也不强求,反正我要参加服装设计大赛,我已经订了酒店房间,我会在那里住下。”
男人不松手,凝视着她,欲言又止。
挣扎片刻,赫连暮森无力道:“留下来吧,我,不会再强迫你。
面对男人的妥协,冷落雪挑眉,“你所谓的不强迫,是什么?”
“是,只要你不同意,哪怕是一次,我都不会强求你!”赫连暮森很认真地承诺。
冷落雪心头微动,但是,心里还是闷堵。
男人根本不明白,她真正伤心的,不是他强迫她,而是,他根本就没有信任过她。
见冷落雪依然默不作声,态度冷淡,赫连暮森再次放低姿态,拥着对方的肩头,诚恳地道:
“落落,只要你肯留下来,我不会再干涉你任何事情。
你的工作,你的日程安排,我都不干涉!
包括你想见南南,我也可以把他接到南苑。”
男人前所未有的良好态度,让冷落雪的气莫名其妙地消了。
她斜乜男人一眼,“什么话都是你说的,到时候你赖账怎么办?”
在床上,她永远都斗不过男人!
赫连暮森见她有所松动,心情也放松些许,掏出手机,道:“我把方才的话录下来,作为证据可好?”
冷落雪忍不住弯弯唇,“甚好!”
赫连暮森宠溺地嗔她一眼,然后对着手机将那番话重新说了一遍。
“现在气消了没有?”赫连暮森牵着冷落雪的小手,含笑询问。
冷落雪故意瘪瘪嘴,“没有!”
赫连暮森轻笑,拉着对方的一只手,从自己兜里掏出一根钻石手链,仔细地戴在了冷落雪的皓腕上。
“昨天,我就想回来给你戴上。”
看着腕子上闪闪发光的颗颗钻石,想起在f国被这男人折磨一夜,冷落雪没好气道:“怎么,这是你赏我的?”
赫连暮森低笑,“嗯,赏你这一个月对我的精心伺候。”
“赫连暮森!”
“我在!”
不管女孩羞恼的脸,赫连暮森将其打横抱起,往楼下餐厅走去。
“你昨晚喝的烂醉,是我把你抱回来的,还吐了我一身,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你
现在都中午了,肚子该饿了,我让张妈为你准备了午餐,都是你爱吃的
你要是想见南南,我现在就派人去接,等他过来,我陪你们,去游乐场玩”
贴在男人的胸膛上,听着男人破天荒的叨叨细语,冷落雪心头溢出一股甜腻的幸福感,唇角忍不住翘起,眉眼都弯了
接下来的三天里,赫连暮森果然没有再强迫冷落雪,只不过,夜里冲凉水澡的次数多了些。
这夜,当男人又是一身冰凉地重新躺在冷落雪身边,冷落雪在睡梦中翻个身,自然地抱住男人。
“乖,我给你暖暖”
赫连暮森哭笑不得,心头哀叹落落,你这是在煽风点火,还是在故意折磨我
没几日,南南果然被接回了南苑。
冷落雪还来不及惊喜,当见到坐在沙发上的尊贵老人时,喜悦的脸顿时垮了下来。
冷落雪径直抱起南南,在一旁坐下。
母子俩旁若无人地亲密了好一阵,看得那父子俩醋意顿生。
“落落,南南身上有点脏,让保姆抱他去浴室洗洗吧。”
赫连暮森瞪着在冷落雪身上又亲又抱的小糯米团子,恨不能把他从冷落雪身上拽下。
“南南,我不是跟你说过,你是男人,不能对女人搂搂抱抱,哪怕对方是你母亲。”
赫连一雄也是面露一丝醋意,朝那个小没良心地瞥了一眼。
冷落雪惊讶,她怎么听出老爷子对南南的一丝幽怨?
这一老一小,关系什么时候这么暧昧了?
冷落雪哼哼,又吧唧亲了一下儿子粉嘟嘟的小脸,“儿都不嫌娘丑,还会嫌弃亲一下。是吧,儿子?”
南南多日未见冷落雪,赶紧狗腿地点头,“麻麻说得对,宝宝要亲麻麻一辈子!”
“张妈,把小少爷带到楼上洗洗!”赫连暮森阴冷着脸吩咐。
最好是把脑子也洗洗,还敢肖想她媳妇一辈子,做梦!
张妈赶紧抱起南南,离开了硝烟四起的客厅。
赫连一雄没好气地瞪了冷落雪一眼,冷落雪也心高气傲地将脸偏向别处。
别指望她还会尊敬老人,她可没忘记,当年对方是怎样倚老卖老,处处帮着别人算计她。
得了个没趣,赫连一雄看向赫连暮森,声音略微提高。
“三年前,婉儿因为腿伤的缘故,被他父亲送到了国顶尖的康复机构去,前两个月终于彻底康复,回了国。
说起来,当初她的腿是因为你伤残的,现在也回到封家好几个月,你都没有去看过人家一次,实在有失我们赫连家的风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