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一雄顿了顿,又道:“另外,封夫人自从上次在医院晕厥过去后,就一直跟个植物人似的在病床上也躺了两年,直到去年年底才醒了过来。
只是她醒来后,一直不愿意开口说话。
这周末,是封夫人的生辰,封霆岳一是想让他夫人高兴高兴,二是为了给婉儿接风洗尘,准备在府上举行一个生日宴会,贴子已经下到了我这里。
三年了,过去的事情都既往不咎,我们两家还是旧好。
所以,我希望,你也能将往事放下,不计前嫌,去封家赴宴。”
说完,赫连一雄的目光又落在冷落雪那。
冷落雪剥着橘子皮,脸上看不出任何表情,只是心头微动。
她倒是不知道,当初看着封夫人直挺挺地倒下,竟然睡了两年才醒。
醒了之后不说话,她能理解,得知自己捧在心头的女儿,竟然不是亲生,还被污蔑,她怎能不对封霆岳和封婉失望。
确切的说,她应该是对自己的人生彻底失望。
见冷落雪一直埋头,似乎没有听到自己说的话,赫连一雄哼了哼,又看向赫连暮森。
赫连暮森看出了冷落雪的微小波动,自然地接过冷落雪没有剥好的桔子,为她剥完剩下的一部分。
“落落要是去,我就去。”赫连暮森淡淡地道。
桔子剥完,他将一片桔瓣递到冷落雪嘴里,冷落雪碍于赫连一雄的注视,没好意思张嘴。
赫连暮森低声道:“落落想我喂?”
冷落雪赶紧将桔子含进嘴里,她敢肯定,这个变态的男人一定会像他说的那样做。
果然,赫连一雄将拐杖一敲,“不成体统!”
冷落雪嗔赫连暮森一眼,这都怪他!还嫌赫连一雄不够讨厌她的吗?
“冷小姐,周末你也一起去吧!”赫连一雄终于还是妥协。
冷落雪心中哼哼,搞得她很想去似的。
她巴不得这辈子都不跟那个封婉见面,她怕见面后,她会忍不住手滑,打死对方!
赫连暮森只顾喂着桔子,其他的似乎与他无关。
冷落雪只好含着桔子,低低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
“好,我也去。”赫连暮森随即发表态度。
赫连一雄气到心脏病要犯,让管家带着自己上了楼,说是要看看保姆有没有好好地伺候那位小爷。
见赫连暮森还要喂食,冷落雪气恼地将对方手一推,“你就是故意的,你是想让老爷子说我红颜祸水吗?”
“你难道不是吗?”男人低眸望着冷落雪的唇瓣,头一低,就含住。
冷落雪真是要疯了,这个男人平时一副衣冠楚楚的模样,可只要跟她在一起,就不分场合地露出禽兽本性。
她羞愤地推开赫连暮森,眼眸含嗔,“你那天才保证过的,再这样不正经,我就不理你了!”
赫连暮森舔了舔自己的唇瓣,好心情地点点头,“好,我正经点。”
冷落雪叹气都是假正经。
“我跟你说,我去封家可以,到时候要是你那位前未婚妻找我麻烦,我可不保证会不扇她耳光!”冷落雪没好气地道。
赫连暮森轻笑,“前未婚妻?那后未婚妻是谁?”
“自然是端木芸啊!你这么快就把人家给忘了,还真是无情!”冷落雪嘲讽着。
赫连暮森愣了愣,端木芸自称是他女朋友他懒得理会,但是什么时候成了他的未婚妻,怎么他这个当事人不知道?
不去想那些不相干的人,赫连暮森握着冷落雪的手,邪魅一笑,“封婉的确该打,但我不许你动手,要扇,也是我来扇,我可舍不得你的这双小嫩手。”
可是男人接下来,却是打横抱起她就往二楼走。
“你,你抱我做什么?”。
“精力这么好,不如我们做点晚上运动。这几天,我可是规规矩矩地没碰你一下。”赫连暮森没脸没皮道。
“你色魔!你可是答应过我不会强迫我。”
“宝贝,我不强迫你,但是到时候你主动求我,那就另当别论。”
冷落雪大脑一顿,忽然响起每次做时,男人前戏都十足,到最后,弄得她求死不能,只能求他快点
冷落雪已经想不出再狠的词来骂男人了,“日夜都做,小心你再也不举!”
赫连暮森眼眸微眯,“落落,我要是不举,你是不是就可以光明正大地找别的男人?
你想都别想,我就是为你,我也不会让你再去勾搭别的男人!”
冷落雪无语望天花板。
果然,当晚男人依然谨遵“誓言”,没有强迫她,却让她在天堂与地狱之间徘徊。
冷落雪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
这男人每天挖空心思找借口做的这么勤,难道,就是将她喂的饱饱的,再也没有任何精力去想别的男人?
忽然她惊叫一声,男人恶意的顶弄让她神智回归。
“跟我爱爱,居然不专心,跟我爱爱,还在想其他人,看来我还要再加把力”
冷落雪心中哀嚎一声,这日子,为什么还是回到了从前?
赫连暮森,你个腹黑的奸商
清晨,冷落雪觉得鼻尖痒痒,还有一种冰凉的触感,她迷蒙地睁开睡眼。
一颗红色的宝石,在初阳的照耀下发着似血的红光。
冷落雪睡意全无,人顿时惊讶地坐起身,伸手接过。
面带着疑惑,“干嘛把这条项链拿出来?”
“落落,有件事情,我想跟你说清楚,不过,前提是,你别太激动。”
一见男人忽然正色,冷落雪也是心头一紧,不安地道:“怎么了?是跟项链有关?还是,你已经”
男人点点头,神情微微凝重,“那天,我帮你整理箱子,无意中看到了这个,我就让人暗中去调查了一番。
根据尘封二字,和你之前的那些回忆,私家侦探已经查出了你生父的下落。”
冷落雪呼吸一滞,睁大了双眼。
她看着男人,等着他说下去。
赫连暮森小心谨慎地道:“这个人,我认识,你也认识。但是,他对你的存在,好像并不知情。”
冷落雪心头有些凝冷,淡淡道:“当年,我生母带着我时,就说过,她是跟父亲赌气一走了之的,那时候,她都不知道怀上了我,所以,那个男人不知道我的存在,也情有可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