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落雪切了一声。
说什么亲戚得了病要钱医治,其实就是为了这小白脸。
上次她无意中听到穆尚书吐槽,说这个白云生甩了前女友,名下的房产还有汽车,全都留给了前女友。
一转眼,他就搬到楚影儿那里去了,楚影儿也没有赶他出去。
两人根本就是假戏真做!
冷落雪警告地看向楚影儿,“你呀,也不想想,这个男人当初能收厉夫人的钱,现在也能为了钱出卖自己,他这就是赖上你了!
说不定,今晚就是他自导自演,搞了这么一出英雄救美的戏码。你想,哪有这么巧啊?
你呀你,别再昏了头!”
一番话,不禁让楚影儿若有所思起来。
白云生似乎是听到了一星半点,上前,对冷落雪温文一笑,“冷小姐怕是对在下有些误会。”
冷落雪桃花眼一瞟,神情清冷,“白先生不用辩驳什么。其他的且不说,就你把影儿擅自带到自己下榻酒店这件事情,就不妥。”
白云生怔愣。
冷落雪继续道:“幸好我出现了,要不然,被一些狗仔队拍到你们一起进酒店,那影儿岂不是有千张嘴也说不清?”
“是我没有考虑周到”白云生淡淡地说着。
拍到也无所谓,正好,他可以大大方方地跟楚影儿在一起。
看到对方眼里并无半分歉疚,冷落雪对楚影儿道:“你看,被我说中了吧!影儿,我们现在就离开!”
楚影儿也赶紧起身,沉着脸跟着冷落雪就走。
知道对方误解了自己,白云生急忙追上去,一直追到门外过道。
他一把抓住楚影儿的胳膊,“影儿,你听我说,不是你想的那样”
楚影儿欲要抽回手,奈何对方死死拉住。
事已至此,白云生索性说出心里话,“影儿,是,我是喜欢你,是巴不得天天跟你在一起,但是我从没有想过要害你。
以前,我以为只是和你假戏真做,其实我自己都不知道,其实我早就爱上了你。
与其说我是因为前女友的品性和她分了手,不如说,我找到了一个借口跟她彻底了结,所以我毫不在意她提出的条件,将所有财产都给了她。
影儿,我们同窗那么多年,又在异国他乡相处多年,这是什么样的缘分,才能让我们一直相遇?
你未婚,我未娶,我们在一起,一不犯法,二不伤人。影儿,我爱你”
楚影儿震惊地站在原地,忘了挣扎。
一旁的冷落雪也是看呆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真爱?
一道黑影忽然不知从哪里袭来,将楚影儿拽到一边,然后一只拳头就砸向了白云生。
两个女孩惊呼一声,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
直到白云生被打得连声呼救,两人才反应过来。
冷落雪急忙上前拉住暴戾中的厉秣言,而楚影儿则直奔躺在地上的白云生。
“你还好吧?”楚影儿关切地问道。
白云生嘶了一声,然后抓着楚影儿的手,“没事,别担心。”
厉秣言再次火起,甩开冷落雪,一把将楚影儿拉起来,同时一脚狠狠揣在白云生身上,对方顿时被踢飞在墙脚。
“你疯了,你怎么可以这样?”楚影儿愤恨地瞪着厉秣言,挣扎着要过去。
厉秣言将她身子一扳,牢牢锁住对方肩头,阴鹫地看向对方。
“就这么关心他?他是你的谁?”
楚影儿一顿,随即冷笑道:“他是谁?厉先生不是早就知道吗,他是我的青梅竹马,是我的”
一张唇毫无预警地将楚影儿后面的话给堵了回去。
这画风的跳跃有点雷人,冷落雪吞咽了一下口水,别开眼,正好看到墙脚边被打得鼻青脸肿的某人。
白云生眼里流露出痛苦,不知道是疼的,还是因为眼前那对旁若无人亲吻的画面。
冷落雪走过去,半蹲下身子,将白云生扶起来。
“我还是送你去医院吧!”
虽然她认为白云生也算是活该,但好歹人家罪不至死。
冷落雪用力搀扶着白云生走了几步,忽然一道撒旦的声音传来,令人不寒而栗。
“松、手!”
冷落雪条件反射似的赶紧松开手,白云生失去依靠,无力地往下坠。
冷落雪本能地又扶住了对方,顶着一道冷冽的寒光,头皮一阵阵发麻。
赫连暮森一拳挥过去,却是挥向还在热吻中的厉秣言。
厉秣言抱着楚影儿旋风般躲闪到一旁,迎上赫连暮森森寒的眼神,“比我火还大,你吃错药了!”
赫连暮森凉凉地看他一眼,便走到冷落雪面前,一手拎起白云生的衣领,将他直接扔到厉秣言脚下。
伸手将惊骇中的冷落雪往怀里一带,面露警告地看向厉秣言和楚影儿。
“我家落落纯洁如白纸,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最好是不要把她扯进来,她可不是给你们做盾牌的!”
赫连暮森将冷落雪打横抱起,沉着脸走到电梯旁,微微侧头,意味深长地道:“秣,不想余生活的痛苦,你最好不要再重蹈覆辙!”
说完,抱着冷落雪就走进了电梯间。
厉秣言一时怔淞。
楚影儿不明白赫连暮森的意思,但见白云生已经痛昏了过去,楚影儿推开厉秣言,打了电话,喊了保安上来。
不一会儿,楚影儿跟着保安扶着白云生离开,厉秣言没有追上去,耳畔回响的,是赫连暮森最后那句话。
当时他接到消息,楚影儿和白云生在某家酒店开房时,他顿时失去了理智,气得将屋子都砸了。
他承认,在感情方面,他没有赫连暮森沉得住气。
刚刚,他差点就要杀了白云生,还想当着白云生的面,将楚影儿狠狠羞辱一番。
现在仔细想来,这件事情,疑点颇多。
比如,给他发消息的那个人
要不是冷落雪的出现,打乱了节奏,又引来了赫连暮森,怕是今晚他真的要血洗酒店了。
厉秣言失魂落魄地走出酒店大门,上了车。
车后座上坐着的女人,让他神情微怔,随即,忽然什么都想明白了似的,苍凉地笑了起来。
“你看看你,为了一个水性杨花的女人,竟然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你还是我们厉家的子孙,厉家的掌家人吗?”
面对母亲的呵斥,厉秣言疲惫地自嘲一笑,“可是怎么办,妈,我努力过,放纵过,想彻底放手过然而,一切都是徒劳。”
厉夫人怒其不争地瞪视儿子,正要说什么,忽见儿子冷漠地看向她,声音寒凉。
“所以,妈,如果你还想让儿子过着生不如死的生活,你就继续这样拆散我们。
如果你还想你儿子重新活过来,那就请你,不要再干涉儿子的婚姻生活。
妈,放过她,也放过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