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来,我发现自己是在一个土坯房间内,屋里陈设简陋,但也一应俱全,我睡的是床边的硬榻,空气中弥漫着泥腥味和浓浓的酸臭味,我的嘴里还有一股药味。
我撑手坐起来,可一身软绵绵的,又瘫倒下去。
“里面有声音,是不是那小娘们醒来了?”
“醒就醒了,等二当家回来再处置她。一身的伤,又玩不了,急什么?抢两个女人,花了三、四两银子,还得熬药伺候,真晦气!若不是瞧着模样好,直接杀了扔坑里埋掉省事。”
听到他们的对话,我庆幸自己和翠花带了一身伤,没有在昏过去时受到凌辱。
可这只是暂时的,我明白。
周槐之的底线在哪里?
因为我拒绝他,就要一次又一次折磨我?也许——他根本没有将我当过人吧!
女人这样的物品对于他来说只是消遣的方式不同罢了。
越想我的心越是一阵一阵发凉。
“听闻大当家要对二当家的家法呢!”
“真这么严重吗?不过下山偶遇碰上个抢了一回,怎么……”
“上面有大人物来,大当家最近一直压着咱,怕惹大祸,平息不了。”
“谁啊?”
“不知道,反正听大当家的就没错。”
外头守门的人只稍稍聊了几句,便开始说起女人的乐事来,比如哪个娘们腿长、哪个娘们xiong大……
随着一阵杂乱的脚步传来,两人的话题戛然而止,
“二当家?”
“您真被大当家的打了呀!”
“快开门,啰嗦什么?”
大门“砰”的一声敞开来,五六个人七脚八手的将他们口中的二当家抬进屋里的床上趴着。
待安置好,发现我正睁着眼看他们,有人笑道:“二当家,这小娘们醒了呢!”
二当家下半张脸是又粗又黑的络腮胡,更显得那眉眼粗狂。闻声,他横了我一眼,道:“让老子歇会儿。”
“二当家,pi 股都开花了,还想着干呢?”
“干,咋不干?老子就白挨一顿打了。”
屋里人yin声大笑,待笑完,发现我着实冷静的吓人,又都诧异的瞪向我。
“有吃的吗?我饿了!”我半靠在枕头上,说道,
一阵呆滞后的寂静后,那二当家的哼了哼,“去拿吃的来,让这小娘们攒够了劲,老子也敢下力折腾。”
众人有些傻眼,
“这小娘们好怪呢,关那屋的小丫头可吓得屎尿都出来了。”
二当家也奇怪的瞄了我一阵,冷笑道:“怪什么?到老子床上是只母老虎也得给老子好生趴着。”
“是、是,二当家最威武!哈……”
“还不滚出去!”
屋里的人嬉笑着退出去,二当家许是痛狠了,龇牙咧嘴的扭过头不给我看他的狼狈,
“臭娘们,再看,老子等会弄死你!”
我噘嘴翻了个白眼,心里却是高兴他受了伤,让我能缓缓力气,想想办法。
不多会,有人送饭菜来了。
是个黄皮寡瘦的女人,手、脸上都有刀伤,新旧交替纵横,有些触目惊心的可怖,那双眼更是充满了恐惧和害怕。
“姑、姑娘用饭。”
女人声音小的可怜,好似生怕打扰了旁边床上的人。
我笑了笑,“谢谢,能扶我起来吗?”
女人震惊的抬头看了我一眼,又飞快垂下头,将饭菜放在桌几上,急忙来扶我。
她的身子颤抖的厉害,恐惧的源头自然是来自二当家。
好在二当家睡过去了,没有反应。不然,我想她定会吓得哭出来。
“我、我出、出去了,姑、姑、姑娘吃完,叫我!”
越是逗留的久,面前的女人越是害怕,连一句整话也说不出来。
这位二当家在她心里就是个魔鬼吧!
待女人一走,我先喝了一碗汤润湿喉咙和肠胃,待舒服了些后,才开始大口大口的吃饭吃菜。
两菜一汤,一碗饭,连一滴油水都不剩。
吃饱,我感觉我又活过来了。起身在屋里轻轻的来回走了几个圈消食后,我又躺回了榻上。
我要睡觉,因为精神很不好。
这一觉,我睡的不是很踏实,所以当有只手在用力拍我的脸时,我立即睁开了眼。
“小娘们,会享受啊!吃完了就睡?”
二当家露出一口黑黄的牙,一边狞笑,身子一边朝我压下来。
下一瞬我整个身子被抱起,然后扔到发酸发臭的床褥上。巨大的震荡和浓烈的气味,我差点将先前吃的全吐出来。
狗血的要被人那个,我也想狗血装作娇弱的大喊:“不要、不要,救命,放过我吧!”然后突然冲出来一个大侠,营救我于水火之中。
可装可怜被我条件反射的屏蔽,我常年历练出来的生存守则是爬起来,然后一脸笑嘻嘻的道:
“二当家,等会轻点行吗?”
二当家怔了半响,然后哈哈大笑,“有趣,有趣!不过,等会你要尝到了滋味,就要求着本大爷狠狠用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