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贱皮子娘们,还敢胡诌给我们春风楼惹事?忠信伯爵府的女人怎会在明儿庄那种鬼地方?你若再不闭嘴,老老实实的,老子便直接跟妈妈商量,将你绑在床上抬在艳姬台上给贵老爷们直接玩!”
说完,“啪”的一声,那男人又抽了一鞭子。
因为还要让她接客的,每一鞭都是避着脸抽的,薄纱被抽开,身上露出一条条血红的肉来。
围观中有许多男人觉得画面十分刺激艳丽,眼底也不约而同的露出了腥热的欲望。
“她确实是忠信伯爵府四公子的人。”
周围猛地安静下来,视线全都移向了我。
若是个陌生人,我真的一点不想出声。但出于良心不安的纠结,我还是开了口。
希望自己不要再惹上麻烦。
我吐出一口浊气,走过去蹲下喊了一声呜呜哭泣的女人,“姚子青!”
娇媚动人的女人一愣,抬起头来,瞪着我半响没有认出我是谁。
“我是夏颖……”
颖字吐出一半,我又咽了回去,“我是夏荷。”
“荷妹妹?”姚子青呆傻的重复了一句,然后激动的嚎啕起来,“荷妹妹,救救我!呜呜……”
凶蛮的四个汉子惊了一会,当然不会让我这样将人给霍霍没了,大声呵斥我,“臭丫头,滚一边去,小心老子的鞭子不长眼睛。胡乱说话,小心老子剐了你的皮当灯笼使。”
一人拿着鞭子朝我背后抽了一下,背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疼,但我哼都没哼出来一声。
我挣脱开姚子青扒住我的手起身,毫无畏惧的迎视着他们,“各位可以不信,但我还是得给各位警个醒,买了不该买的人,动了不该动的人,别钱没赚着,还得倒惹一身骚。”
“滚蛋,你说是就是,我还是王母娘娘她弟,是不是别人也得信?”
“你们且等一等。”我不怒不吵的淡然道了一句,
也是这种超常的淡然,让他们闹不清我做什么,倒也没再大喊大叫的。
我左右寻找了一圈,在前面街边百多米处有个算命先生,桌上摆了文房四宝。我不解释也不辩驳,径直走过去掏出一钱银子扔在桌上,“纸笔钱,借用一下。”然后在算命先生的讶异表情下,提笔写了一封信。
众人不解,好奇的等着我。
我再度走回去,将信叠好递给那个拿鞭子的男人,“这是写给信义伯爵府的信,你们可以直接交到伯爵府的门房,或者交给楚四公子。楚四公子如今是皇上的亲属官,你们也可在宫门处等着他。若他不来拿钱赎人,这位姚姑娘便随你们春风楼处置,若他真来了,你们也可避免一次误会,省了一场祸劫。”
男人看了信里的内容后,眼瞪得溜圆的看我,“你是楚四公子什么人?”
“算是朋友吧!”
我不想扯“朋友”二字,但这种情况,说了朋友,他们才会重视。
“我们凭什么要去送信?我们规规矩矩在明儿庄买来的货,岂因你一句话就跑一趟?”
我伸手拿回他手里的信,“你们能保证明儿庄的女人都是正经渠道来的?……不过你们不去也无妨,我自己送去驿馆便可。只是请几位大哥好好同你们东家和妈妈说一声,留她一段时日的清白。楚四公子若来,必有答谢,不会亏了你们的生意去。”
说完,我朝地上露出希冀的姚子青看了一眼,“你保重吧!若他能来,是你的造化,不能来,我也无能为力。”
“夏荷?你……”
我拿着信问了围观热闹的路人,“请问鹤城送信的驿馆在哪?”
有人指向了东边,我道了一声谢,然后向驿馆的方向走去。
“难道这个漂亮的小娘子真是伯爵府出来的?”
“但是楚四公子同敏慧郡主解除婚约后,不是一直没有娶妻纳妾吗?这女人们可都在传说,嫁人得嫁楚四公子那样深情不移的男人呢!”
……
后面的议论如何,已然与我无关了。
姚子青声嘶力竭的在我身后大喊大骂:“夏荷,你当真不管我了?你怎么能这样?……我们十几年的姐妹情,你难道一点就不顾了吗?我恨你,我恨你!……呜呜……你回来!不要扔下我!……”
我能做的只有通知楚缨,其它的爱莫能助。我一个无权无势的弱女子和一个地方势力较劲,无疑是鸡蛋碰石头。
那些夸张的英勇救美,只是个传奇罢了。
回到幽林中的屋院,苏爷爷还没有回,天都已经擦黑了,但我也没担心他老人家如何,这种情况发生太多次,我已经麻木了。
我买了一筐子猪骨和猪肉、米面和别的菜,打算改善下伙食。炖了个筒子骨莲藕汤,炒了个豆腐香葱肉沫,青菜是林子里摘的野菜,待苏爷爷回来了再下锅,不然冷了凝油了不好吃。
“苏爷爷,吃饭了,饭菜煮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