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气的又喝一口,故意流了一下巴的酒水,然后往他肩头上蹭。
他也只是皱着眉头,盯着肩上的水渍,然后又拿出一块干净的帕子替我擦。
唉,算了。
四壶酒,我一人喝了三壶,边上的肖愁变成了许多个,天上的星星也密密麻麻的。我嘻嘻傻笑躺在地上,就是不肯回家去。
天气暖了,蚊虫多。肖愁便就近在山头上找驱蚊的草来熏一熏,叮嘱我不要起身乱跑,小心摔下山头。
我含糊不清的应了声,哪里还能起来跑?已经不晓得东南西北,只想困觉了。
不知过去多久,我感觉有一阵一阵的颠簸,胃里翻滚难受的不行。睁开眼,四周黑漆漆的,就约莫看见一个男人正抱着我。
“肖愁哥哥,放我下来,我想吐了!”
男人将我放下来,我随手扶住一颗树,然后抠着喉咙眼,将憋得我难受的酒水食物全吐出来。
待自己舒服些后,我摇摇晃晃的直起身敞开手让他继续抱,“好了,可以了。我们回家,嘻嘻……”
男人犹疑了一下,仿佛周身散发出一股寒气,莫名的让我打了个冷战。
我懊恼道:“干嘛?是不是觉得太沉,不想抱了?你有没有用?要娶我做媳妇的,连抱都抱不起,还是不是个男人?”
他阴寒的朝我走近两步,借着微弱的月光,我隐约一瞧,这家伙怎么像周槐之那个混球?
真是醉糊涂了!
我揉了揉眼,又揉了揉,明明瞪大眼,却一点也看不清人了。
学院马场边的山是个天然屏障,所以山路很陡,草木又深又密。他抱着一路走下去,只是稍稍歪倒了几下,最后安然到达山脚。也不晓得此时是什么时辰,反正街上已经空空荡荡,宵禁了。
我有些担心,所以捂嘴打了个酒嗝后,说道:“肖愁哥哥,放我下来,我们躲在暗处些,若等会被巡防的抓住,可有一顿好受。不管官阶如何,都要抓进牢里住上两天三夜的。”
话音刚落,我整个人就被抱着飞了起来,突然的失重吓得我差点叫出来。不过适应后,我又开心起来,“肖愁哥哥,原来你也是个深藏不漏的高手呢!哈哈……要不以后你不要行医做大夫了,我们闯荡江湖、四海潇洒去,恣情快意的多自由自在。嫁给你当真不赖的,有吃有喝,还能玩,啊”
我埋在他胸口乐呵呵的自说自话,可突然间发现我们朝着一幢阁楼的墙壁撞过去,吓得我立即惊叫出来。
“咔哒”一声,我们撞开了一扇窗,落进屋里。我惊魂未定,不知身在何地,正抬头疑惑的问肖愁,不想他一张放大的脸猛地逼近,朝我压过来……
我有些迷蒙和困惑,腼腆害羞的肖愁怎么突然变得这样狼性?
酒精的作用下,我感觉自己的骨头都是软的,推拒不开,只能任他欺上身来,抵在墙边。
脑勺被撞得很痛,但痛呼全被吞没在纠缠里。
狂肆的啃咬揉捏,像汹涌澎湃的浪潮,将我仅剩的理智一点点湮灭。
既然嫁给选择嫁给他,亲一亲也无所谓吧!
可他的气味怎么很熟悉,让我痴迷更加沉醉了。还好不厌恶,不然将就余生,也是件痛苦的事。
别说是个贞洁烈女就不应该想着别人,与另一个男人忘情缠绵。世上有多少求而不得,变成与别人的貌合神离?
有情人终成眷属的,是因为罕见稀少才被人一遍遍传唱。
难道得不到真情的就要孤苦一生?全都还不是照样结婚生子!
我这样想也没错,可忘情了不知多久的人,连我的衣裳都扯下一半,突然抓着我肩膀往墙上狠狠的撞了一下,发出一声低吼,“你谁都不会拒绝,是吗?”
“你发什么神经?弄疼我了!”
我所有的情yu瞬间冷却下来,能十分清晰的听见他粗喘的呼吸声,似乎是奔跑在原野的一头凶兽之王。
黑暗中,他的一双瞳孔迸射出狂野又凶恶的光……
我渐渐意识到,他不是肖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