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闹。”
“嘿,我可从不会瞎胡闹。我回家当老姑娘,也总比在你这世安府当老鸨子强!”
“你……”
他表情似无法忍受我的无理取闹,干脆恨恨的用两只大钳子手臂箍住我,扛到床上,然后整个身体如泰山压顶般压下来,压得我气喘不赢,下半身动也无法动弹,只能用手再抓他、拧他。
两人你来我往的斗了一阵,终是我力竭败下阵,扭头到一边,不看他也不同他说话。
他压制了我一阵,见我真的不再挣扎稍稍将身体抬了抬,然身下那湿濡了一片,隔着两层衣衫都能感觉到,气息也紊乱的不行,一下又一下用力的喷洒在我脸上、脖子上,似能将人燃烧起来。
“呼……呼……”
怒与yu的气息在错乱交织。
他渐渐敛了怒气,yu却开始疯狂膨胀,然后再俯身下来要对我做些什么时,我转头冷冷的正视他,“周槐之,你不信任我。所以别对我做这样的事,现在的你让我觉得很恶心。为了身体的什么都不顾及,你同街边发情的狗有什么区别?”
“……”
我感受他眸光中怒焰熊熊的燃了起来,可他只是狠狠的一拳砸在我脑袋边上,瞬间床板被砸出一个洞,可见他是有冲动杀了我的。
“嘭”
紧接着,房门发出巨大的声响,他像一阵风灌了出去。
外边翠花惊怕的立即跪了下去,可反应过来后又急忙冲进来检查我是否受了虐待。
看见一切无恙,翠花才吸着鼻子哭道:“姑娘,你何苦呢?公子都来了,你还惹他生气做什么?”
我木木的望着门外的漆黑,脑海里不断回放着他掐住我脖子的那一瞬。
肖愁说我待人不诚,可我知道自己是因为害怕而已拥有意味着会失去,还不如一开始就没有。
他,有一天也会无情抛弃我的吧!
第二天直到中午,我一直没出房门,细月、满月带着人稍微打扫擦拭了下便出去了。
“赤八,公子还没醒吗?”外头满月在问,
“没有。”赤八回了一句,又吩咐道:“等会公子醒了我再叫你,满月姐姐先将饭菜用余火热气温着,以备随时能送过来吃上。公子好些日子没休息,累坏了。”
翠花看了我一眼,默不作声的走出去,不一会就听到她问赤八,“公子去哪了?新婚的日子,就是上朝的官员们也能休息个十天半月的,公子有什么事忙的。”
“没规矩,主子去哪轮得到你问?”
赤八的声音尖锐的像一把刃刀割在我胸口。
翠花生气的又走进来,将门狠狠的关上,又怕隔壁房间听得见,噘嘴小声负气道:“姑娘,你好歹服软哄一哄,要是公子在新婚的日子再添了几个美人进府,有你难过的!”
我抬眼斜了一下她,将桌上用刀削雕出来的零件比划了下图纸,继续沉下心完善制图。
午时过后,睡在隔壁耳房的周槐之醒了,我偶尔能听见他低沉沙哑的咳嗽和赤八叨叨哔哔的声音,只是洗漱后,他就出了朝曦院。
院四周恢复了宁静,我颓然的瘫坐在环椅中,看着书案白纸上一团又一团的黑墨。
译了一上午的文算是白费功夫了。
翠花用过饭回屋里,欲言又止的别扭了好一会,才说:“姑娘,公子去辛美人院里了。”
“嗯?……哦!”
有些事还真是不能洒脱自在、云淡风轻的。
前世任俊贤的离开让我丢了半条命,剩下半条命也在虚妄恨怒中在耗费掉,这次应该学着聪明点。
晚上,周槐之歇在了辛美人院里,又是翠花告诉我的。
“奴婢去厨房拿饭菜,遇见了辛嬷嬷。瞧她一副志高意满的样子,奴婢还以为公子是去了叶美人屋里留夜,不曾想公子是去了她女儿屋里。”
翠花语气又是讽又是气愤,我却想起孔嬷嬷对辛美人的说明,是个得了失魂症的,用俗话说就是个傻子,周槐之倒是有兴致跟个傻子翻云覆雨。
胸口不禁一阵翻涌作呕。
“啧啧,这叶美人真是大度,能让自个儿的侍女分了她的宠。奴婢觉得匪夷所思,便去园子里瞧了几眼,那辛美人长得也就一般,笑起来傻乎乎的,公子待她却好,真是叫人看不明白。叶美人竟是甘愿在旁做陪衬,望着他们嬉闹欢笑。”
我不想听,她偏要告诉我他所有的行踪,告诉我他带着小毅陪辛美人吃了狮子头、花饺什么的,用过饭去后花园散步,其乐融融的,……
我被她闹的连细月亲自做的桂花糕点心都吃不下,叹气道:“翠花,能不能闭嘴让我清静会儿?你去歇息吧,有细月、满月伺候就成了。”
“奴婢不是故意膈应你,就想让你有个拼劲……”
“行了,赶紧的走。”
人赶走了,也清静了,但我还是一夜辗转未眠,所以翌日清早我就顶着一双熊猫眼起床,自己随意绑了个简单的丸子头,趁着都还没醒,我一个人出府去了。
睡在倒座房的门房听见大门打开的响动,吓得衣服鞋子都没来得及穿,披了件衣裳敞着胸脯光着脚从房里奔出来。
我已经踏出门口,几个门房衣衫不整的,也不敢跑出来阻止,急忙喊:“快,快快去通知公子,夫人跑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