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他说的如何天花乱坠,只要我们有大明皇帝在手,大明上下,我们哪里去不得,太师想要的既然他们不予,我们自可去取就是了。”
喜宁自知身份,说完后就静静退到一边。
听了喜宁的分析,也先也渐渐吃出味来,从头到尾被彻底无视的朱祁镇引起他的注意。心中也有了主意,只要这个会下金蛋的肥鹅还在,挤也要挤出来几颗蛋来。
大胜刚过,对大明的战力,也先心中十分不屑,再不济他也能退回草原,到时候等捞够了,大不了服个软,派去几位使臣,把这头肥鹅送回去就是了。想到这里,也先心情由阴郁变得清爽,笑眯眯的看着貌似呆滞的朱祁镇。
朱祁镇忽然感受的也先热辣的目光,知道该轮到他出场,清咳一声,装作十分委屈的样子。
“太师……不对,朕的淮王,这是有人要害朕啊……”
回身对着李实的屁股狠狠踹了一脚,骂道:“你这厮,这几日太师待朕甚厚,你们不思感恩,还要刀兵相见,太师帐下带甲十万,个个如狼似虎,你们不思真心议和,难道好要朕的子民再受杀伤?”
李实无奈苦笑,罗绮等人脸上则露出深深的绝望。也先的表情十分玩味,他这次打定主意,不见兔子不撒鹰,只是静静的坐着,没有接朱祁镇的茬。
朱祁镇仿佛没有看到各部头领鄙夷的目光,见也先没有动静,继续瞪着眼咆哮:
“食君之禄,忠君之事,喜宁尚且知道我是大明皇帝,你们安坐北京,不想着如何与淮王修好,反倒是挑拨朕与淮王的关系,你们这是安得什么心……”
像是突然想到什么,朱祁镇疯了似的冲过去,一把推开押着李实的亲兵,揪住李实的衣领,急切的问道:“那个谁,你快说,北京现在是谁在主事?”
李实直面朱祁镇呼出的羊膻气,顾不得腹中的翻涌,脑中迅速急转,断断续续说道:“陛下,太子年幼,孙太后……”忽然看见朱祁镇又对自己眨了几下眼。
李实假装缓了口气,继续说:“孙太后旨意后宫不可干政,朝中目前是郕王监国。”
朱祁镇心中暗赞,却没有停下手里的活。一把甩开李实,噔噔几步冲到也先面前,吓得也先差点从椅子上跌落。
朱祁镇双手撑着几案,惊惧的喘着粗气,“淮王,朕必须回北京一趟。”
也先伸手抹掉朱祁镇喷出的唾沫。
“不是我不想奉还皇帝,这大明敕书上并未提及,您还是安心在此,等大明来人奉迎再说。”
朱祁镇显得更加无措,狠狠咬了咬牙,说话却有了一些镇定自若。
“淮王想要什么,朕很清楚,朕也可以给。朕怕什么,想必淮王也心中有数。
只要能回北京,朕可以带你一路扣关入城,一应金银财货,你可自取如何。”
听到朱祁镇这句话,也先激动的从椅子上直接蹦了起来,一帐篷都头领也都呼吸急促,眼里多了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