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白云先生,郡守也是很尊敬的,立即让总捕头带人搜了大汉的身,搜出几粒黑色的小圆子。
白云先生当即让人取来一杯热水,把热水倒在其中一粒上,便马上摊开成为一滩黑色的混着虫子尸体的东西。
“你还有什么好说的!”郡守拍了一下惊堂木,大汉见大势已去,瘫坐在地上,脸色发白。
“大人,在下还有一事要禀告!”白云先生还没有退下去,继续说道,“这种虫尸丸并不是云溪郡所有的,这周围郡县,在下只在永阳县见过有家卖苗家蛊虫、虫丸的有卖。”
“竟是蛊虫?好吓人啊,这要悄悄下到饭里,虽说是死了的虫也好恐怖!”
“这人心肠太歹毒了,当时店里还有那么多人,会害到别人的!”
“这样的人就该严惩!”
“就是,我们云溪郡从来没有搞这些虫啊,蛊的,大人一定要严惩!”
“是啊是啊,要投到井水里,我们不都遭殃!”
……
围观的人群听到“虫丸”、“蛊虫”的字眼,纷纷愤怒起来,大声要求郡守严惩。
“肃静、肃静!”郡守拍了几次惊堂木才把人们镇下来,“你用这个虫丸诬陷常尝乐,并讹诈银两,还打砸了人家的财物,你认不认罪!”郡守又转头朝向师爷,“师爷,诬陷、讹诈、毁坏他人财物,按律是如何规定?”。
“禀大人,依据本朝律令,凡诬陷他人,视情节严重与否,判罚杖刑三十至八十,若为他人造成损失,则按损失财物折银双倍赔偿凡讹诈他人钱财,视为诈骗,不仅要归还所有诈骗所得,还要受杖刑二十至六十,并赔偿相应损失,若未诈骗到钱财,已存在诈骗事实,也不能免于杖刑而毁坏他人财物,如果是出于主动毁坏,应当双倍赔偿受害人全部损失,并杖刑二十,不过如果受害人谅解,可免于杖刑。照这人和他媳妇所为,数罪并罚,应罚杖刑四十至八十,并赔偿常尝乐双倍损失,若常尝乐谅解,可免二十杖。”师爷站出来说了律法规定,便退了回去。
“使用虫丸这种污秽物来害人,不可饶恕,那就判杖刑八十,赔偿常尝乐双倍损失!张仲礼,你可算出损失多少?你们可要宽恕他们二十杖?”郡守拍了一下惊堂木。
“禀大人,他们共打砸坏灶台一座,桌椅两副,还有新鲜菜品两盆,并耽误了本日的生意,本店损失约五十两……”
仲礼还未说完,就被一旁的大汉打断。
“官老爷,官老爷,我知错了,我知错了,我只是诬陷诬陷,并没有,没有讹诈,没有打砸他们店啊!其他都是这个婆娘干的!小公子,我没有讹诈,没有砸你们店啊!”
大汉听到要被打八十大板,还要赔钱,听到仲礼说五十两,双倍不就是一百两了吗,一下子就叫了起来!
“住口!夫妻同为一体,你媳妇做的事情,你也要负责任!”
郡守呵斥了他一句。
“没啊,没啊,官老爷,这不是我婆娘啊,不是我婆娘啊,我不认识她啊,这孩子也不是我的,我都不认识啊……”
大汉又嚷了起来,八十大板啊,打下去有命也得刮层皮。
“你这死没良心的,你不认?我是你婆娘,你不认识?你休想推给我,官爷,不能放过他!”
妇人听到大汉的话,也不顾害怕了,跳起来和他扭打起来。
“你本来就不是我婆娘,别推到我身上!”大汉还是不承认。
“咦,这不是宁安村的花大喜吗?什么时候有了男人?”
“是哟,你不说我都没认出来,平时那么邋遢,穿好了我差点没认出来!”
人群里传来了几句议论的声音。
“肃静、肃静!”郡守让捕快把两人拉开,又找出人群中刚才认出妇人身份的人,一一核对后,又望向妇人道,“有人证明了你是没相公的,你怎么说?”
“官爷,这是我才找的男人,就昨天才找的,他们不知道!”妇人答道。
“你乱说!大人,你不要听她的,是她昨天找到我,说要我去常尝乐演一出戏,事成之后给我十两银子,还给我一身新衣服、这些小圆子和二两定金,这钱,都在这,我还没敢用!”大汉掏出了一块碎银,拼命和妇人撇开关系。
“大胆!”郡守又拍了一下,望向妇人,“他说的可属实?那你就是主谋,要承担大部分责罚和赔偿!公堂上撒谎刑罚双倍!你想清楚再说!”
见妇人点头,郡守宣判道:“本座宣判,判罪妇花大喜杖刑六十,赔偿常尝乐白银一百两,并处罚金十两,作为扰乱治安的惩罚罪人曹大壮,杖刑二十若常尝乐愿意谅解,花大喜可免杖刑二十!即刻执行!”
郡守刚判完,捕快就拉着曹大壮打起板子来,噼里啪啦的板子打在肉上的声音,让旁边的花大喜听得心惊肉颤,忙叫了起来。
“官爷!官爷!我有话说,有话说,这事,我不是主谋啊,我不是啊,是有人教我这样做的,那小圆子也是他给我的,还说到时还有衙门里人配合我!就是他,他当时配合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