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大喜被吓的冲过捕快的阻拦,拉住连捕快说道。
“肃静!”
郡守让人拉回花大喜,听到案件还有隐情,还涉及衙门的人,郡守让旁边正在执刑的也暂时停了下来。
“连步仁?她说的是不是事实?”
郡守让连捕快上前答话。
“大人,这个妇人看着要受罚,随便攀咬的,我和两位弟兄只是顺便巡逻到那儿的。”
连捕快忙和妇人拉开距离。
“薛毅!他们巡逻是如何安排的?可有固定街区?”
郡守又望向身旁的总捕头,有衙门的人涉案,他可是很恼火,近年底了,各项考核都在进行,万一竞争对手告他个治下不严,可是会影响他的声誉的。
“禀大人,常尝乐所在的大同街,不是连步仁的街区。属下并未安排他今日到大同街巡逻。”
总捕头薛毅是个正直的人,并未有所隐瞒。
“大人,我们只是巡逻正好走到常尝乐门口,只是碰巧,见起了纷争,问了几句而已。”
连步仁还在极力否认。
“大人,可否让民女问几句?”
玉莞从仲礼身后站到堂前,跪下向郡守请求道。
“准!”
“请问连捕快,若你们只是碰巧经过常尝乐,为何进来就要抓我幺舅,还将他反绑,还抓我们店里的妇孺?也就是我和我姐姐,我们并未反抗,且在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我们投毒下,为何把我们当犯人处理?”
“还有这位大婶,你说有人教你这样做,是谁?姓谁名谁?长相如何?他给了你多少银子你愿意这样铤而走险?要知道这八十大板下去,你估计也就没命了!若你坦白交代,那你应该不是主谋,说不定不用判这么多板子,也不用出那么多钱!你要老实说了,我们常尝乐也能表示谅解,向大人求情。”
玉莞一连问了两人,连捕快被问的哑口无言,只能低着头想着对策,而花大喜仿佛抓到一根救命稻草,像倒豆子一样抢着说话。
“是连大春,还有个人,连大春带来的人,他叫他连少!那连少说了这次要让常尝乐大出血,让我叫价五百两银子,还要常尝乐交出麻辣烫和钵钵鸡的方子和香料!那小圆子就是连少给我的!连大春是我相好,说了事成之后就娶我进门,还把得的银子分我一半。”
“连大春!连步仁,本官可是记得这是和你一个村的!来人,把连大春给我拿来!”
郡守一拍惊堂木,让薛毅派人去将连大春抓来。
连大春本就在人群里看着,听着花大喜供出了他,正想逃走,却被连捕快看见,连捕快一个跨步就把他抓了回去,跪在堂下。
“大人,这就是连大春,一切都是他策划的,都是他指使我的!还请大人看在我有坦白表现,轻于判罚。”
“你的事情,我等会再和你算账!”
郡守吼了一句,“连大春,你可认罪?连少是谁?”
“官大人,是我策划的,是我指使的,都是我一个人,没有什么连少!这个婆娘平时就有些疯癫!胡乱说话!我愿意受罚!我愿意赔钱!”
连大春连连磕头认罪,咬死和连满仓没有关系。
“有个连少!年纪轻轻的,二十多岁,长得白白净净的,穿着像个书生……啊踩我干啥!”花大喜正说着被连大春踩了一脚,转头看了他一眼,却又改了口,“是我记错了,没有连少!连少只是和连大春一起喝酒的,我记混了。”
郡守虽觉得花大喜等人口供破洞百出,但苦于没有实质的物证,仅靠人证很难进行下去,于是暂时休堂,让仲礼到后堂商议赔偿方案。
仲礼到了后堂,看见程煜正坐在桌边,看着郡守进来后,向郡守行了一礼:“有劳干爹!”
“免了,出去一趟就学了你爹那些圈圈套套!”郡守拍了下程煜的肩膀,“煜儿,你们这案子,基本上还是明了了,是被人栽赃讹诈,但是后面的人啊,不好揪出来啊,现在这犯人不愿意说了,必定是有什么把柄在人手里,这人证啊,最容易改口。我的意思是,有人认罪,见好就收,把罪定下来,把铺子的损失追回来。连连步仁都要保的人,虽然你们程家不怕,但是你这个小友家,可能硬碰硬不起来啊。”
这几月来,佟氏也到郡守家做了几次菜,郡守还是了解“常尝乐”的背景的。
程煜把仲礼叫到一边,商议了下,最终还是同意了郡守的意见。
终于在这日太阳西下时,郡守判连大春杖刑六十,赔偿“常尝乐”白银八十两花大喜杖刑二十,赔偿“常尝乐”白银二十两曹大壮杖刑二十连步仁开除公职,杖刑十四人均要向衙门交罚金五两。曹大壮和连步仁交了罚金便捂着屁股离去了,连大春和花大喜先关押到牢房,等家人拿赔偿银两来,交了罚金才能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