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道：“我本就质疑老五对她的影响力，既然十四有心，他们又有一段过去，那不妨让十四留下她……”哪怕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望向怀里的人，心知她被衣裙遮住的手腕和脚腕上各有一道狰狞的伤疤。

前长公主殿下轻轻一哂，微笑道：“幽冥血祭可真是个好东西，束缚来的元神纯直善良，强加给她的忠君报国又能充分利用她的不世之才，好不容易恢复记忆了，却因为被困在凡人的身体里而无能施展，这十年来的情感又会制掣她无法轻易离开，也难怪要求献祭者必须是女孩儿了……你还是查不出那位开国宰辅是什么人吗？”

皇上没有说话。

前长公主殿下含着笑意，温柔地讽道：“小弟，你还是那么无能。”

皇上没有接话。

怀里的人看不清他的表情，却能感受到那本轻柔地覆在颈间的手指慢慢施力。

她笑着问道：“你的忘症怎么样了？”

动了杀机的人便蓦然僵硬。

其实不用问也知道，这病症是家族遗传，不发作则已，一旦发作便无可挽回。

五年之内他连自己是谁都会忘记。

皇上避开了这个话题。

他问道：“皇姊的卦象是怎样显示的？你替丞相问了什么？”

前长公主殿下笑了一下，拿起在颈间游移着的手指端详了一会儿，寻了一处没有伤痕的地方狠狠咬下。她微眯了眼睛不知在算计什么，轻轻笑道：“咱们的好丞相命犯桃花，红鸾星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