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道上的积雪过膝深,宁懿自认轻功不错,可也得踩在积雪里走着,而重华本可踏雪无痕,她却因为要陪着宁懿,不得不也踩在积雪里。
重华的唇色变得很深。
宁懿揉了揉眉角,叹息道:“你是不是还有什么办法没有说出来?来吧,我受得住。”
重华就笑了一下望着宁懿,绕至他身前背过身去,蹲在宁懿面前,示意他趴到自己背上,她想背宁懿飞上去。
宁懿目瞪口呆,却又想起这个姑娘曾经将醉酒的自己抱下屋顶,遂苦笑一下,依意趴了上去。
而后便是轻盈跃起。
感受着耳边的风声,宁懿苦笑道:“陪我走了那么久,丞相是在顾及本王的颜面吗?”
重华难得的好心情,打趣他道:“臣以为殿下摔了这么多次,颜面早就不存了。”
宁懿就在她背上笑出声来,然后看见她一段玉白的颈项,散发着诱人的低温。
重华落在了另一块平台上,呼吸有些不顺畅。
宁懿忖度着她一名女子,背了个成年男子在这么高的雪山上飞纵,极限竟然是九十丈。
这可真是个惊人的数字。
重华没有放下他,就在这个平台上走着,平台的边缘处有另一条小路,一面是峭壁,一面是山崖,她担心宁懿。
宁懿不禁问道:“你那位朋友为什么要住在这种地方?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重华微微笑了一下,侧颜美得如诗如画。
重华说:“他是位仙人。”
宁懿摸了一下姑娘的额头,很冰,肯定没烧。
重华就笑道:“你见到就知道了。”
宁懿抱紧了怀里的身体,在她的脖颈处揩油,重华差点没把他摔下去,轻斥道:“别闹。”
也就收了旖旎的心思。
沿着这条小路蜿蜒而上,走到尽头时,一片宽阔的平台无端出现在宁懿眼前。平台的四周被白云包裹,隐约可见蔚然蓝天;平台之上暖风习习,流水慢慢,俨俨是一副春天的光景。
有一座茅草小屋立在溪边。
宁懿这才幡然醒悟,原来这一切都是梦境。
重华将他放在平地上,站起来的瞬间有一阵恍惚,差点晕倒。
宁懿一把扶住了她。
茅草屋的门就在这时开了。
一位样貌三十多岁的男子走了出来,真正的恣意潇洒,俊美无涛。他穿了一身蓝色的里衫,外罩一件绿色的广袖长袍,配色虽然奇怪,却又意外地和谐挥洒。
他无视了宁懿走到重华身边,熟练地翻过她的手腕探脉。
然后一脸嫌弃地拧着眉道:“又逞强,他上不来你不能先上来等着吗?你不知道自己的身体状况吗?要是连这点本事都没有,日后怎么做你的夫婿?!”
重华就低眉一笑。
宁懿似乎明白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有明了,就听这位前辈指挥着自己道:“你,把这丫头送进屋子里,我去拿药。”
说罢便背过一只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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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华被雷声惊到了,起身想出门看看,路过宁懿身边时,被宁懿抄起了手腕。
她不解地望向他。
宁懿直勾勾地盯着重华,眸中难辨深浅,却有一团火焰寂静燃烧,重华似乎明白了什么,缓缓凝起秀眉。
见她如此,宁懿轻轻地牵起唇角,骤然发难将人放倒在地上,狠狠地咬上了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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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重华一把抱起,宁懿带着她朝茅草屋走去。屋里的陈设特别简单,只有一张竹床和一把藤椅。
宁懿将重华放在了床上。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他问重华。
躺在床上的人却睡着了。
前辈推门进来,手上端着一碗汤药。
宁懿顿时发现自己跟这里格格不入。
这里的一切都是春天的模样,就连茅草都焕发着勃勃生机,他却穿着狐裘大氅,被雪水浸湿了半边衣裳。
再看重华,她已经沉沉地睡去了。
前辈将药碗递给宁懿,让他喂重华喝下,宁懿喂完了才发觉自己竟鬼使神差地照做了,都没想到这药里会不会掺了毒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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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狐裘做缓冲,摔下应当不怎么疼。
重华没怎么反抗,但眉头锁的更深。
宁懿舔舐着她的薄唇,吸吮啃咬,她不肯打开牙关,宁懿就揉向她胸口,重华吃了一惊,得寸进尺的人就趁机将舌头伸进她嘴里。
重华就推拒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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