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懿笑道:“王兄我倾慕丞相已久,光明正大地追求,怎么就伤风败俗了?”
十六殿下望着重华,眸中含着火焰,怒道:“难怪你要替女人说话,还要我赎出那个妓女,原来你自己就是个贱人!”
宁懿拂开了重华阻止他的手臂,对她笑道:“放心,我知道分寸。”
就走到十六殿下面前,哂笑道:“赵宁桓,你扪心自问,自己有哪一项比得上重华,又凭什么轻贱她?黄河水患你治的了吗?卫戍汗王的首级你取的到吗?栗南府的事情交给你,你能解决吗?前朝太子的叛乱你打的退吗?就是不说这些大的,礼乐射、御书数,琴棋书画,莫说重华,你连容柔都比不得,凭什么伤害她们?就凭你这随时都能被取走的王爷身份吗?”
比不过。
他自然比不过。
可他是尊贵的王爷,他不会这些依然可以尊享荣华富贵,后天的努力是先天不足的人才需要的,地位低下就是她们的错!十六殿下冷笑道:“赵宁懿,你果然是在民间长起来的贱种,才能跟这些低贱的女人一拍即合。”
宁懿渐渐蹙起眉头。
十六殿下正想嘲他恼羞成怒,却听一道清澈女声淡然响起,既陌生又熟悉。
偏头望过去,便撞进了一双清润的眼睛里,让他心下一凝,但见重华望着他道:“殿下,相交多年的情谊,还是莫要就此弃绝了吧。”
望着十六拂袖离开的背影,宁懿笑道:“他那样高傲的脾气,你拿旧情绑缚他,不是适得其反吗?”
重华亦莞尔,温然道:“我只是提起,抉择还在他自己,我亦没有那么多的心思去替他解开心结,他若念那一份情,我自会倾心相待,若是不然,我亦会有自己的选择。”
望着这人清俏疏冷的模样,宁懿将她额前的碎发捋至耳后,苦笑了一下将人抱进怀里,也说不好自己是什么心情。重华还是不喜欢他太过亲近,他也不敢太过造次,往往进一步就得退两步,还得随时防着这人参自己一本,把自己扔到哪个不知道的犄角旮旯里。
宁懿深深地叹了口气,又突然笑出声来,笑得重华一阵莫名。
宁懿笑的开心,望着她道:“你能舍身救那小子的性命,却没有心思替他解开心结,倒是有时间追在我身后好些年,重华,你恐怕要比自己以为的更喜欢我吧?”
白皙的面颊上就染上了一抹绯红,重华推开了抱着自己的人,要他去帮忙处理公务。
门口的娟儿笑了一下,转身离开,不意打扰这二人的缱绻流光,不料这样的温情很快就结束了。
接下来的日子,有点见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