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懿却忘不了她那一瞬之间的动容。无论他方才从天上隐隐约约听见了什么,他知道她对彼此之间也有幻想。
而他对此耿耿于怀。
宁懿去拜访了玄溟,对方却什么都不肯透露。他让太医日以继夜地研制解药,还派了暗卫去西疆,却一无所获。他经常在夜里做了重华的梁上君子,却不敢光明正大地去找她。其实他也在害怕,怕自己付出了真心,却留不住她。
重华辞去了丞相一职,搬去了城外的一片竹林里,她亲手伐竹晒草,花了十日为自己搭了一座茅草房,就在那里静静地等待死亡。
她不想伤了这个女孩儿的身体,那便等着它再也留不住自己的元神。
而且她确实也舍不得就这样离开。
三殿下时常来看她,变着法儿的给她食补,陪她下棋喝茶,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宁懿的心里一日比一日焦虑,脾气一刻比一刻暴躁,他已经将三位太医丢进了天牢,威胁所有的医者如果拿不出解药,就要他们去给丞相陪葬。
他多日不曾上朝了,灌了自己不知多少的酒,跨过一地的瓶瓶罐罐和酒坛子,仗着醉意去找她。
重华安安静静地呆在茅草房里,宁静又安然,离去的时刻逐渐接近,她的感觉在快速地老化,所以等她发现的时候,宁懿已经站在她面前了。压下短暂的惊讶,重华对着醉酒的人微微笑起。
宁懿就将她推倒在桌子上吻她,急切地撕开她的衣服进入她,一下又一下地撞进*她美好的/身体里,迫切地渴求着她。
她叹息着要他慢一点,再慢一点,说她现在的身体受不住他,可宁懿心里的野兽催促着自己占有这个人,便不顾一切地强迫着她。
桌子上,地上,床上,重华昏睡了又醒,天黑了又明,她软的连站都站不起,宁懿却不知餍足地拉着她继续。
睁开眼睛的时候,他仍然躺在酒气熏天的承明殿里,以为自己做了好一场旖旎幻梦,沐浴更衣时却意外打碎了不知何时从她那儿顺来的昆山之玉,玉雕的缝隙里多出了一条干涸未久的血迹,便奔过去找她。
雨下得很大。
宁懿求她开门让自己见她,重华放任他在院子里威胁咒骂,不肯做一丝回应。
他脱力地坐着地上,埋着头任凭风吹雨打。玄溟撑着油纸伞来到他身边,声音清冷地道:“只有敛峰山上的玄天剑阵可以帮你。”
是帮“你”,而不是帮“她”。
宁懿就问她,为什么改变主意要帮我?
玄溟神色飘远地静默了一晌,不知想到了什么,只是缓缓答,吾只是想看看罢了,凡人口中的深情,是否真能如你们所说般,地老天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