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用!都是无用之辈!”太庙一事之后,韩德妃的父亲韩监军带来了禁足皇后的旨意。
白雪闻言,不由得垂下了头:“娘娘不必忧心。只要后位还在娘娘手中,就一定会有东山再起之日。皇贵妃那样得宠,照样也是几经起落。”
皇后一听“皇贵妃”三个字,眼睛几乎沁出血来:“皇——贵——妃,我大夏开国以来,简直是见所未见!将本宫这个皇后置于何地?”
白雪柔声劝道:“娘娘,您与陛下毕竟是姑表之亲。陛下便是再抬举那个女人,她也越不过您去。”
“皇帝表哥……表哥……”皇后轻声喃呢着,“他带我斗蛐蛐儿,放风筝……”
“是呀!娘娘,皇上心里是有您的!”白雪赶忙附和道。
“你说得有理。”皇后长舒了一口气,“只要后位还在本宫手中,本宫就可以东山再起。”
白雪蒙云扶桑提携,一心一意为云氏谋划,早将宫中高位的妃子都得罪了个透彻。事已至此,她早没了退路。见皇后如此,反倒将悬着心放下:“娘娘爱惜凤体,便是奴婢们的福气了。”
“不能就这样算了。绝对不能!”皇后年轻,更兼少时娇生惯养,哪能甘心落了下风。
白雪只得复又和声微笑道:“娘娘,忍得过今日,咱们便能扼她们的来日。”
皇后正了正头顶上的凤冠,傲然说道:“不错,本宫还是六宫之主。去,叫韩德妃来见本宫。”
白雪虽觉不妥,却也不敢多言,赶忙福身下去了。
谁知此时,韩德妃却在俞清隐宫中。
“娘娘,嫔妾也是没有办法。从前有得罪娘娘处,还请娘娘恕罪。”韩德妃出身韩氏,是知道个中关碍的。况且俞清隐当今盛况,无人出其右,朝野争相攀附,与这位皇贵妃娘娘结交,自然是有利无害的。
俞清隐早知道来意了,少不得要打起精神,以礼相待。一则安了众人的心,二来也多个助力。当下便微微地笑:“韩妹妹这是哪里话。人人都有自己的身不由已。”
韩德妃站起身来,刚要说话:“娘娘……”
“皇后娘娘有旨——
宣德妃韩氏于椒房殿相见——”
又是白雪!俞清隐蛾眉微蹙,心中暗自冷笑:“既如此,韩妹妹去罢。只别失了分寸。”
“多谢娘娘指点。”
眼见韩氏施礼退出,俞清隐心中益发不快,无人处忍不住骂道:“皇后,真当我没胆子动她吗?”
“长公主,大夏皇后现是强弩之末,不足为虑。四皇子突发高热,已请了太医前来。”聂小珊低低地回报道。
俞清隐心中一惊,举步欲行,却又缓缓瘫坐在侧:“罢,罢,罢。事情一开始就是错的,大错特错。聂大人,你先代孤去看看……”
许是因为俞清隐服食过般若是故,元琩的身子比别人要弱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