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呀，把四爷带到偏房，你们也都退下吧。”慕容寻只是微微地笑，并不言明。

直到有内侍将鹦鹉架子搬出去才冲俞清隐低声说道：“你李国有锦衣府，周国有高平台，我大夏也有直属于皇帝武德卫。而在这些人当中，难免有些人居心不良。——有的依附于太后，有的以胡大将军为屏障，还有的则是慕丞相的人。”

“朕要你做朕的眼晴，找到朕身边的细作……朕密旨给你便宜行事之权。”阴暗的天空忽地响起一声惊雷，雨淅淅沥沥地从云端坠下。

“这……陛下，您这算盘打得好，自己干干净净的，倒叫臣女趟浑水。”俞清隐不置可否，只看着尚方斩马剑的青光出神。皇权如此，也难怪那个位置那么令人垂诞了。

“而且你有那个狠劲儿……你放心，朕一诺千金。”慕容寻长叹一声，斜倚在龙椅上，尽显一国之主的风华。

俞清隐沉默片刻，终究还是答道：“臣女谢皇上大恩。”

“好！好！好！”慕容寻哈哈大笑，一连说了三个“好”字，“余氏，现在只能烦你尚宫局走一趟了，花司正会问你。”

“臣女谢过皇上。”俞清隐依旧无一丝波澜。此情此景，她还真没少经历。

……

“余姑娘，太皇太后碗里的鹤顶红到底是怎么来的？”花司正高坐在上翻着卷宗，冷冷地问道。

俞清隐福了福身，恭敬地说道：“民女不知。这事大人可得问尚食局当差的姑姑们。”

“不知？你果真不知？本座看你是不知道司正司是个什么地方。”花司正呷了口茶水，悠然笑道，“罢了，钟夏薇，人先带下去吧！”

“是。”那个便唤作钟夏薇的司正司宫女走过来，轻轻拉了拉俞清隐的衣袖，带她走下大殿，“今天司正大人不审你……放心，有太后娘娘在呢。”

俞清隐无言地点点头。牢门打开，她一步跨了进去。

“哗——”宫女们锁了门就有说有笑地离开了。俞清隐摸到床上，对着内壁径自睡下。

不远处，慕容寻幽幽地冷笑着：“燕儿……你去了……这不后继又有人了吗？也不枉……”说着，眼圈竟微微红了起来。

“陛下，李国那边急奏。”黑暗中，一个黑衣人单膝跪地，口中咕咕哝哝的。

“无妨。陆益忠本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慕容寻淡淡地说道，“信嘛……朕亲自给胡植写。摆驾……皇后椒房殿。”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