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雅见太子无望,摸摸索索地回了谭秋桓的官署,谭秋桓可是好等。
谭秋桓一直瞧着门口动静,这下子瞥到谭秋雅回来,立刻正襟危坐摆上一副淡漠脸,冷冷道,去哪了?
啊,没事,谭秋雅糊弄着就往里走。
我说过你要是不听话就回家去,谭秋桓继续冷漠。
可是你没说不叫我出去呀,谭秋雅歪着脑袋道。
谭秋桓气的差点儿一口气噎住,寻思着要不要叫老爹把她弄回去。
大人,查出来了。这么快便查了出来,果然太子的名义好用。
谭秋桓示意他说。
卢嵩章入狱不久即失去了神智,此前,他刚刚见过一个小厮,此人已被抓住,审问后交代,他受卢嵩章之托给他的叔父卢大人送口信,卢大人不见他,他就回来告知了卢嵩章。
谭秋桓明白了,卢嵩章以为他的叔父放弃了他,恐惧绝望,万念俱灰,此时问他什么想必都会认得,因为他认为自己已经没有人救了。
史允文必定深知卢嵩章的性格,不难猜出他的行为,然后再暗示众官,他若不是和卢嵩章有私人仇怨,那就必然和此事脱不了关系。通过栽赃卢嵩章以洗清自己的嫌疑。
谭秋桓走进刑部牢狱,站在监狱前对史允文道,你为何陷害卢嵩章。
史允文脸上微微一僵,瞬时反应过来道,冤枉啊,罪臣不知大人何出此言。
那本官问你,卢嵩章为何突然失去神智,你知道他被叔父拒绝受不了打击本官便不知吗,以他的作为,如何能与密教私通,你尽早认罪免得受刑牵连家人,谭秋桓转而冷厉道。
罪臣并无勾结逆贼,请大人明鉴!罪臣往日兢兢业业,大人可以向江宁府一切官员求证啊,臣从无见过逆贼更遑论私通,大人明察,臣是无辜的啊!史允文一怔,突然声嘶力竭的嚎哭。
恐吓不成,谭秋桓心中起疑,难道是私人恩怨?
如此一来,江宁府到底有没有密教内应?
谭秋桓看过江宁官员的自述以及刑部的核查,查不出江宁官员与密教私通的痕迹。且他相信邱子护所言非虚,江宁又必有内应,那么……谭秋桓突然想到一个可能。
那就是江宁并无人与暗中密教私通,但却有人故意放水。
至于原因,江宁受密教侵犯,无论如何江宁府尹责任最大。谁要害江宁府尹,答案昭然若揭。
你放松守卫,密教得以放火,江宁守卫俱已招供,证据确凿,你还不认罪。谭秋桓拂袖就要离去。
史允文浑身失了力般坐在了地上。眼看被识破了计谋,史允文只得认罪。
史允文交代了事发原因经过。
笔录做好了吗?
是,大人。
为防史允文狡诈当场翻供,毕竟各部大人都在,也不好动粗,时间仓促哪有别的证据,就提前叫人候着做了笔录。
听到案情有了进展,太子立刻开始审判。
谭秋桓发问道,事发当晚你去哪了。
罪臣以卢大人的名义传令守卫撤去大半,逆贼因而趁机侵入,罪臣一时糊涂,竟犯此大错,罪不可恕。史允文一脸悔恨莫及地道。
罪臣不敢隐瞒,卢大人在任期间丝毫不理政务,一切交由罪臣代劳,因而我能传令守卫撤去。如今也是他咎由自取的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