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玺果然应声而起,道,小姐请说。
谭秋雅松了口气,对双玺道,那一日你们不是在澄林捉了三人吗,就是与我在一起的那三人,阁下这边可有问出什么来,能带我去看看他们吗?
双玺道,那三人俱不是京城人,因受人所托而蓄意生事意图试探小姐的底细,我们问出来后就将他们交给大理寺了,小姐若要见他们,请小姐准我随同去。
谭秋雅恍然反应过来,她只记得那日舒羽虎视眈眈的样子,猜想他们必不会放过这几个有瓜葛的,但她似乎忘了贵府门槛不是一般的高,瞅瞅那几人的怂样,一定招了个底朝天,人家舒羽才不会把没用的东西拉回去。
历史是如此奇妙的相似,谭秋雅想起很久之前,她也曾被舒羽那家伙扔到刑部衙门里扣着。
谭秋雅脸色蓦地一黑,心道,可真是丢脸啊,她都不敢在别人面前承认这茬事。
双玺话讲得委婉,但谭秋雅理解他的意思,其实就是说“人家这是顶级特务机构,区区那几个瘪三,哪儿能享受这等待遇呵呵”。
咱们这些人怕是作奸犯科也高攀不上喽,她还真是惹不起,谭秋雅感到一阵被遗弃的无力感。得了,这一趟算是白来了,不过,既然双玺说是那般,便不会错了,她可不觉着那三人能瞒过他们。
谭秋雅心里也有了个结果,便干笑道,哈,没事没事,那翰卿,我们走罢。
闻舟又是给她想办法,又是陪她同来,总算是叫她遂了心意。
看谭秋雅满意了,闻舟便去向隐部等人道别。谭秋雅说罢便上了马车,正欲走人,忽然发觉不对,一把掀开了帘子,双玺果然又在跪了……
他一派肃然的脸上,端的是不苟言笑,只听他正直严肃地道,属下本欲去向小姐请罪,却使小姐亲自来了,过犹为甚,罪不容恕,请小姐责罚。
谭秋雅一瞪眼,连忙将身子探了出去,急道,哎!不是!
谭秋雅这会儿已经顾不上是否逾矩了,赶紧飞快地解释道,我想大哥在此定有要事,我这边不打紧,还是应以太子殿下之事为重!
双玺道,殿下已令属下保护小姐,属下应以小姐为重。
谭秋雅一想,转而便道,那好,请你随我来罢!闻言双玺果然起身来。
谭秋雅终于松了口气,不论如何先带走再说,她实在受不起此等大礼了。
几人一回到闻舟府上,便见有人给闻舟传话之后,闻舟渐渐凝神,谭秋雅心里生出一种不好的感觉,她知道谭秋桓没告诉她出事,但她迟早一定会知道的,就是不想她太冲动,冲动之下做了什么举动反而落了下乘,引人怀疑。
因此只要听她保证了,便由得大理寺去查。所以直到现在她也没有去找谭秋桓,找她爹或者她弟弟都没有用,毕竟怀疑她的又不是她爹和她弟弟,他们定然相信她。
她便静下心来,以不变应变,但眼下这节外生枝……看来可能是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