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一昏不要紧,却把她爹吓个够呛,双玺听见动静站在门外,犹豫着不敢进去,等到房里的声音停了,紧接着“啪”得一声门就被踹开了,只见谭尚书抱着他女儿满面惊慌地喊道,快请大夫!
双玺未敢耽搁,先请了大夫,又尽职尽责地速去报告了太子殿下。
这位大夫显然很有经验,上次兵部尚书家的薛公子被他爹拿棍子揍了一顿,听说就是他给看的,临安不肖子孙那么多,这家打儿子那户罚女儿,也没听说过哪个是真往死里打的,尤其是那薛公子,呲哇乱叫满院子窜。最后被护院按住了,他爹才结结实实锤了没几下就昏了过去,请来大夫一瞧,大夫当即道,没有大碍,只是受了点惊吓。
果然,第二日薛公子人就不见了,跟他一起失踪的还有五百两银子和两个小厮。
这次薛大人听了,却一点也不见发火,只发话道,谁也不许让那个逆子再踏入家门,否则都滚出去。
当晚大夫乘着轿子匆匆赶来给谭秋雅看病,大夫皱了皱眉,谭大人心一沉,越发后悔起来,他当初怎么下手那么重啊,这要是把闺女打坏了怎么跟她娘交代诶呀!
栾竹不知谭秋雅干了多么大逆不道的事,幽怨的眼神在谭大人和谭秋雅之间摇转,只能站在一边悄悄抹眼泪。
栀子本来便略有所知,眼下竟见谭大人打了小姐,一想便明白谭大人怕是都知道小姐的事了,以往小姐多不像话谭大人也没动过手,这次却下了这么重的手,栀子心里一惊,小姐这回肯定犯了大错。
双玺将大夫引至跟前,屏退了众人看病。
大夫拿出带来的化瘀药,对谭大人道,小姐脉象平和不像是受了惊吓,如此是……
停顿了一下又看了好一阵子,突然醒悟道,小姐并无大碍,明日自会醒来。
谭大人一颗心总算是放平了。谭大人谢过了大夫,嘱咐栾竹给谭秋雅涂了药盖好被子,可怜半宿才堪堪歇着。
第二日赵千诩到了尚书府,门房立即通传,把人迎到了客厅坐着。
昨个傍晚太子殿下闻听,碍着宫禁,第二日一早就赶了过来探望。
我闻秋雅有恙在身,要在府上休养几日,特来送上讲义,请谭大人叮嘱秋雅莫要误了学业,赵千诩含笑拿出一本讲义,客客气气地递给谭炳良。
谭大人不大清楚太子此番何意,按说太子刚被皇上赦免,何至于踏足大臣家里,招摇过市,引人耳目,只能点点头收下道,臣替小女谢过太子殿下。
谭大人既是不明何意,便开始谈话试探。
东拉西扯半晌过后,谭大人没弄明白太子究竟怀有何意,但却明白了一点,太子是不急着走的。
了然于此,谭大人便出言请太子一起吃饭。
果然,太子欣然答应道,那就叨扰谭大人了。
直到巳时,谭秋雅一翻身悠悠转醒。她感觉睡的一觉哪里都好,就是趴着太累。
小姐!栾竹见她醒了,欣喜地叫了一声。小姐,你口渴吗?栾竹赶紧端起茶杯递到谭秋雅面前。
谭秋雅接过喝完了水放在一旁,便穿衣下床。栾竹紧张问道,小姐你身子还难受吗?要不再躺一会儿,我去告诉老爷。
啊?我没事,你先去吩咐厨房做点吃的罢。
栾竹立刻出去了,谭秋雅感到有点饿,想着昨日她累得实在撑不住,昏睡了过去,坏了可别把她爹吓着了。
谭秋雅快步走出了自个院子,心想该怎么给她爹再认个错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