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乔野这样的男人注定了成为罂粟,引诱着她上瘾。
“我们是没有什么好结果的。”洛飞雨挣开他的手,轻轻的撂下了这句话。
她知道,她和段乔野之间隔着的东西,三年前的那一天,她就已经想过了。无数的爱情都夭折在这上面,她不敢拿自己的所有去冒险。
毕竟,她还有父母,还有朋友,还有洛之凡。
这次林沐的事,便是个教训。
她始终忘不了那段催眠林沐的录音里对段乔野的恨意,那咬牙切齿的诅咒。
有些事情并不是努力就可以求来的。
“你怎么知道?”他的反问铿锵有力,绕的的洛飞雨一阵烦躁。
她胆小,她不敢,这些原因她又怎能说出口。
“我先走了。”她套上自己的衣服,逃难一般跑了出去。
段乔野怔然的把目光投向了不远处的门框,复杂,难懂。有些东西,远远脱离你的世界,难以抓到。
大众的记忆是短暂的,洛飞雨和林沐闹得满城风雨的故事因为科尔入狱告终,终究泯于新的新闻里。
而司南,不过是在自己的荣耀生涯中又添了一笔炫彩,然后稳坐着金牌律师的位子。
段乔野的方法很奏效,这次的文遗申请成功让抄了一半家底收购的段宏元气大伤,立马缩回了澳洲。
而洛飞雨,正在雪里雨里奔走在找工作的第一线。当第十家公司给她吃了闭门羹的时候,洛飞雨终于意识到了问题所在。
她当初要回国,可是多少家公司抢着要,要不是休尔顿校长的苦口婆心,她也不会来这。
但短短半年,在她的清白已经大白于天下的时候,却没公司敢收她了。
这其中的猫腻,估计和当初被校长从休尔顿开除一样。
如此,段乔野这厮是在干嘛,买卖不成仁义在,他们就算是分手了,也不至于逼得她连饭碗也找不到。
但她的确错估了段乔野这个人,他可以用几百亿的生意换她对奶奶的回忆,只为博她一笑,也可以小肚鸡肠到假公济私,逼她去求他的饶恕。
这男人,还真是精分的厉害。
洛飞雨喘着粗气,坐在花园的凉亭里,傍晚的太阳比早上还要热烈些,在冬日里显得暖洋洋的。
她有多久没有看过落日了,又有多少天没有看过日出了。好像自打中东那天之后就再也不曾有过了。
五年前,终究还是不能直面的噩梦。
她清晰的记得枪抵在她额头,任由那些的军火贩子枪杀孩子的那一幕。
在他们眼里,没有什么人道主义,更没有生命至上,有的只是利益和尸体,目的与死亡。
他逃了,那个不知所名的男人,她亲手从废墟里救回来的同胞,为医院带来了灭顶之灾。
他没有视力,眼睛里漆黑一片,但他可以在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脱那群雇佣兵的搜捕,他可以轻而易举的保住自己的性命。
但枪口对准她的脑袋之时,他还是义无反顾的跑了出来。
他是一个很沉默的病人,他不常有话,总是静静的听她的声音,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