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思知:
“不学着怎么做人,你还是得出去讨米,”回归以前四处问姜慕晚跟宋思慎要钱的苦逼生活。
“我顾江年可不欠虐,大几千万的砸下去,可不是为了砸个白眼狼出来骂我的,宋小姐要真那么硬气,我撤资?”
宋思知心里,可谓是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望着顾江年的目光跟吃了屎似的。
她怎也没想到给自己投资的大佬会是顾江年。
原以为是自己年前在菩萨跟前磕的头足够响,菩萨瞧见自己这些年可怜,跟个孤儿似的四处乞讨,不忍心。
没想到,是顾江年的这只鬼手在身后搅弄风云。
一口气哽在心头上上不去,下下不去。
一面想怼回去,一面又不敢怼。
想怼是因为她宋思知跟人吵架还从未输过。
不敢怼是因为,男朋友易得,金主爸爸难得,前男友走了还会回来,金主爸爸走了可就不会回来了。
就跟顾江年说的那般,要是顾江年撤资了,她又得出去讨米了。
又得当孤儿了。
宋思知心里此时可谓是在日顾江年祖宗十八代,可没办法,拿人的手短,吃人都得嘴短,是能屈能伸才是大丈夫,天大地大毛爷爷最大:“我不硬气。”
方铭:“果然。”
顾江年:
说她跟姜慕晚不是一个家里生出来的,恐怕都没信。
这能屈能伸不要脸的性子真是一等一的像。
顾江年想,幸好,他已经被姜慕晚摧残许久了,此时,倒也是见怪不怪了。
方铭睨了宋思知一眼,似是看不下去了。
果然,有钱的才是大爷。
顾江年望着人,倒也没有方铭那么惊讶,
垂在身侧的手微微合在一起搓了搓,也不准备跟宋思知废话,反倒是直奔主题:“带我去见老爷子。”
“什么?”宋思知错愕,好似没听清顾江年在说什么。
顾江年望着人,嗤了回去:“话都听不清楚,宋小姐确定自己数钱的时候手不会抽筋吗?”
宋思知:
老爷子要见顾江年,无疑是往后退了这么一步。
而顾江年要见老爷子,亦是。
爱情的伟大就在于,有人能成为你的铠甲,亦有人能成为你软肋。
顾江年与姜慕晚而言,是铠甲。
姜慕晚与顾江年而言,是软肋。
这日下午,顾江年离开医院,准备前往宋家,此行与上一次,大有不同。
心境的不同,以及目的的不同。
未有今日这一遭时,他尚且以为自己还能再逼姜慕晚一把,从而达到自己的目的。
可今日一事之后,并不重要了。
人这一生活着才是头等大事,如果因为自己的纠结与执拗而导让姜慕晚发生了些许什么难以掌控的意外,那么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原谅自己。
老人总言谁先爱上谁就输了,顾江年以前并不相信这句话,而此时他深刻的理解,并且相信这句话,在与姜慕晚的这场婚姻当中,他的所有退让都是因为爱都是因为想跟姜慕晚携手同行走过余生。
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虽说他时常吓唬姜慕晚,说她这辈子离了自己就再也碰不到一个对她这么好的男人了,可反过来他也是一样的,他顾江年这辈子如果没了姜慕晚,就再也找不到一个能与自己这般契合的灵魂了,再也找不到一个能与自己有共鸣的思想了。
如果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是交易,那么这场是二人对生命以及灵魂的交换。
行至电梯口,顾江年伸手按了电梯,片刻,电梯门开,荣誉溪的身影出现在二人视线中。
“爸爸,”宋思知轻唤。
荣誉溪嗯了声,算是回应,而后将目光落在顾江年身上沉沉开腔:“老爷子让你去一趟。”
这句让你去一趟,令顾江年错愕了一秒,随即,是大喜!!
这种喜,比他拓展疆土还来的更令人振奋。
莫说是顾江年了宋思知又何尝不是呢?
荣誉溪带着老爷子的命令来,宋思知就没有再陪同的必要了。
一行两人进电梯,站在电梯里荣誉溪不免多打量了顾江年一眼,身旁晚辈气质非凡浑身上下透着一股子天之骄子的气息。
一个身处是个商人却可以在首都这个漩涡里参一脚,说他没几分本事,恐怕是无人相信首都这个场子近些年来变幻莫测波谲云诡,多少豪门世家起起落落,最终都归于尘土。
有多少人趋之若鹜就有多少人敬而远之。
更有许多人像他们宋家这样想避而又避不开。
“顾先生在首都有企业吗?”荣誉溪目光收回,淡淡开口询问。
顾江年未曾回避,直言告知:“有。”
“涉及哪几个行业?”荣誉溪又问。
“地产,医药,军工,影视,”顾江年开口告知,同所有资料里面呈现出来的一样,没有分毫差别。
荣誉溪全信吗?
得信!
一个商人有些企业是可以拿到明面上来说的,有些不可以,就如同他和宋蓉的这场科研结果有些是可以呈现给人民群众看的,而有些是不可以呈现给人民群众看的,任何事情不是非黑即白。
那些隐藏在黑白之间的灰色地带,才是真正令人惧怕与向往的。
荣誉溪未曾过多追问,岔开了话题,又问:“你跟蛮蛮认识多久了?”
这身认识多久了让顾江年陷入了沉思。
如何说?
从小至今?
还是一年两年?
我若说青梅竹马有点牵强,若说一年两年又不不足以令人信服,于是,顾江年找了个折中的说法:“自幼一起在梦溪园长大。”
题外话
顾狗:给钱的是什么?
宋思知:爸爸!亲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