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君甫沉声道:“是偷偷的卖!也是小捕快无意间发现的…不过如今…坊间都在传,居养院的这口水井,是文昌星君点化过的,只要喝了这井水,逢考必过!”
许宣被噎的不行,无奈道:“这院子里就没有一个读书人!这话从何说起?”
李君甫静静看着许宣道:“那个叫小石头的小孩子,不是在跟着你识字么?”
许宣噎了个仰倒!嘴唇哆嗦半晌道:“某还没考过呢!小石头刚刚会写自己的名字!这些人胡乱掰扯些什么啊!”
李君甫低头思索着,问道:“是何时有的门子?”
“不晓得了!”许宣脱口而出,说了才又细想道:“应当没几日,某听得…就是这几日,人人都来探问,院子里的人不厌其烦,管事的原想着去县衙要个差役来守门,又担心那边人手不够,郑家听说了,就遣了个老苍头来守着!”
许家娘子也佐证道:“就是这几日!前几日我去还没有呢!”
李君甫敲了敲桌子道:“若是就这几日!某打听了,这几日就只有那三家去打水,旁人就算想去,要么没钱!要么不敢去!居养院好歹是个衙门,再有那三家在一旁守着…可这三家…不缺钱!”
许家姐弟也想不明白,会是谁?
李君甫柔声道:“居养院那位管事的…为人如何?”
姐弟二人一同点头道:“是个好人!”
李君甫苦笑,这姐弟二人才真是好人,实诚人!
许宣低头沉吟道:“某只远远见过一面,可听着院子里的人都道,管事的难得,已是很尽心了!”
李君甫叹道:“大家都晓得,在郑大官人出手之前,院子里很是艰难!可这三家如今这样帮着居养院,不可能一直帮啊!若是这三家断了,居养院又该如何是好?”
许宣不禁惊疑道:“那管事的不会如此目光短浅吧!以前居养院也穷,不耽误他做管事啊!”
李君甫一愣,明白过来,点头道:“也是!居养院再穷,名声在,他的位置就稳稳当当的!”
许家娘子也只远远见过那位管事的,还是自己同阿囡、阿婆送了些衣物、铺盖给院子里,那管事的晓得了,特意向她们道了谢!
隐约记得是个很温和的人!长得干瘦,灰白胡须!
记得院子里的婶婶说过,管事的很是不容易,操持这么个摊子,偏偏钱粮总是不足,时常拆东墙补西墙,还是大家来帮着,才渐渐好起来!
可如今,都只晓得那三家拉来的几车,之前阿囡、街坊们的,都没人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