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家娘子想着李君甫那些言语,心里很是不平!
正好院子里的几件衣裳也做得了,收拾了包袱,许家娘子往居养院去了。
到了门口,见到了那门子,一看却是一身县衙差役的服色!
许家娘子不禁暗叹,这么快就换了!
那门子只问了几句,见了许家娘子翻开的包袱,就让进了。前院还是不见晒太阳的老人,许家娘子一路往厨房去,想着那婶婶大多时候在厨房。
到了后院才看见,老人们都坐在后院呢,小石头也在!打了招呼,问了婶婶如今在库房!
许娘子还真不晓得库房在哪儿?还是小石头蹦蹦跳跳的,带着大姊姊找到了库房!许娘子摸了摸小石头的发顶的小揪揪,谢过了他,才敲了门。
小石头见婶婶出来了,又蹦蹦跳跳的跑回去了。
许娘子一见婶婶就发觉不对,眼眶红红的,神情很是疲惫,急忙问道:“这是怎么了?可是哪里不舒服?奴去替你寻郎中来!”
婶婶急忙拉住她,摇了摇头,眼泪却下来了!
唬的许娘子急忙扯了帕子给她,安抚了半天,婶婶才指着许娘子搁在一旁的包袱,笑着问道:“您这是送衣裳来的吧!奴一会儿就跟管事的说,给您记上,能记得月底来一并拿钱!”
许娘子倒不好多问,将包袱递过去,打开道:“您先看看,哪里不好,也好改!”
婶婶也晓得许娘子的针脚,随意翻了翻,就道:“别人不晓得,您和裁缝铺那二位,奴可是晓得呢!交给你们,再放心不过的!”
许娘子也是个直性子,委实忍不住,柔声道:“这些日子也都常来常往了,就不与你见外了,我家阿弟可是听说,有人在外头卖院子里的井水呢!你可听说了?究竟是怎么回事啊!”
婶婶瞪大了眼睛,惊恐道:“当真是这样么?奴还以为阿兄是瞎说呢!”愣了愣神,拉着许娘子的手道:“不满你说,奴的阿兄前几日叫奴背了井水回去,说是给外甥喝,奴也没多想!当初,奴回了家,嫂嫂容不得奴,是阿兄执意接了奴回家!如今背几桶水回去,算不得什么!只是昨晚,阿兄又来了,要多背些,说奴若是背不动,他来背!”
许娘子惊了,莫不是…不敢吱声,听着婶婶接着道:“奴就问了句,外甥哪里用得了这许多?家里附近就有水井,背的不累啊!阿兄才悄悄说起,外头都想要这井水,稀罕的很!若是多了,还能赚钱!奴跟他说那是胡说,可不能赚这种钱!他不信,还生奴的气!说奴将来也是指着外甥养老的,如今背几桶水算个甚!”说着,就抹起了眼泪!
许娘子急忙拍着她的背,安抚道:“如今衙门可是在查这些胡言乱语之人的!你那兄长家可曾…”许娘子急忙忍住,看了看周遭,又走到门边看了看,没人!
才又转回来,那位婶婶道:“奴背的不多,阿兄家三个外甥,应当早就没了!奴想着要不要跟管事的说说,这事不能再这样!这可是院子的事!可又怕…万一阿兄真是赚了这钱,奴一说,不是卖了自家阿兄!”
许娘子急忙安抚道:“不怕!我家阿弟认得李大铺头,我回去让阿弟跟他说说,只是可不能再去弄了!”
婶婶感激的就要起身行礼,许娘子急忙拉着道:“这事…只怕…还是要跟管事的说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