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晤歌哦了一声,就这么挑了挑眉,看着眼前的公子羽。
“十岁离开,回来的时候二十五岁,离家十五年,一个十岁的孩子怕是容貌也变了,大公子是怎么识得现在的二公子,就是当年的二公子的?”夜晤歌的问题,还真的让眼前的公子咎不由得皱紧了眉头。
夜晤歌似乎对自己的弟弟很是上心,在公子羽还不知道怎么回答的时候,一旁的苏喑哑开了口。
“都已经跟你说过了他不是顾莫阏。”
“苏姑娘怎么会这么肯定,如果我说他就是顾莫阏呢!”
苏喑哑的话,就这么被眼前的夜晤歌给驳了回去,视线就这么落在眼前的苏喑哑的身上,将那一枚玉佩就这么落在了苏喑哑的面前。
“这个就是证据!”她说。
“苏姑娘难道不觉得公子无华和顾莫阏长得一模一样嘛!你告诉他不是顾莫阏,想来你曾经也是看到过他面具之下的那一张脸的,而公子咎告诉过我,你说过他长得和你的哥哥一模一样苏姑娘从来都没有哥哥,而公子咎那一张脸和顾莫阏一模一样。”
“就算是一模一样那又怎样,我哥身上救你的时候留下的疤痕,他的身上没有。”苏喑哑反驳着。
“疤痕不是可以消除吗?苏姑娘是神医,曾经我的手筋脚筋都被挑断了,你也能接回来完好如初,甚至连小九的腿和身上的蛊毒也是你解除的,你该不会忘了吧!就只是一点儿疤痕而已,可以掩饰。”夜晤歌说着,眼中的那一份执着任谁都能看见。
这一点儿苏喑哑也不是没有想过,因此,那时候他才会一直找机会待在丞相府。
“我曾经也和你一样,觉得他就是,可是和二公子接触久了,有时候还是觉得他的身上有我哥的影子,可是我说了他不是,因为他所有的记忆里,全自己曾经经历的一切,自己的家人,没有任何关于我哥的影子,我哥的记忆。”
“那这枚玉佩怎么解释,是他身上的我想苏姑娘也看过,三娘说这一枚玉佩是顾莫阏随身不离的,是他们相识的证明。”
“可是,这一枚玉佩却出现在了公子无华的身上,那是为什么,他云游天下,可是你哥已经死了,因为在见到公子无华的时候,我也吃了一惊,以为这天下或许有相似之人,也想着或许是顾莫阏的魂魄借着公子咎的身子活了过来,可是后来,当我就要绝望的时候,三娘却告诉了我,公子无华身上掉下来的这一枚玉佩,是属于顾莫阏的。”
“他说,他从来都没有去过韩城,可是为什么这玉佩会在公子无华的身上,苏姑娘难道这还不够明显吗?我已经传书去了韩城,我不相信顾莫阏的坟墓里有尸体,或许他当年根本就没有死,被别人救了,只是阴差阳错的成了公子咎,再过几日,等韩城哪里传来了信,我就可以确认了。”
夜晤歌道着,自己的眼神里面却满是执着,苏喑哑就这么瞧着她眼中的那一分执着,忽然有些看不明白了,她当年不是那么毅然决然的嫁给了展夜吗?
明明就是移情别恋了,现在装出来的这一副痴情的样子给谁看。
想着,苏喑哑不由得握紧了拳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夜晤歌,在她眼中的执着里没有找出来一丝半点儿的谎言,就这么深吸了口气,问了一句。
“你当年不是移情别恋了吗?为什么还要找他,以你现在的地位,多的是人给你卖命,也已经是万万人之上了,为什么还要对他有这么深的执念。”苏喑哑说着。
或许是因为夜晤歌的这一执着给妥协了,就这么瞧着他。
夜晤歌深吸口气,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
“苏姑娘,我知你和他亲如兄妹。”
“不是亲如兄妹,是亲兄妹。”苏喑哑道着,就连一旁的公子羽和夜晤歌都吃了一惊。
夜晤歌吃惊的是,苏喑哑的这一句话,和顾莫阏是亲兄妹,而公子羽吃惊的则是夜晤歌和苏喑哑所谈论的话,什么顾莫阏没有死,什么自己的弟弟就是顾莫阏,什么或许是顾莫阏借着自己的弟弟的身子回魂了。
这些荒唐的事情,哪里有一句可信的。
“没错,我和他是亲兄妹,我以前一直不知道为什么他在知道我五岁之前是个哑巴过后这么吃惊,然后又瞧见我身上的胎记的时候会摘下面具给我看他的那一张脸,而且对我那么好,后来师傅告诉我他是我的亲哥哥。”
“原来如此。”夜晤歌恍然大悟的喃喃着,这也是为什么能解释得通,那个时候,顾莫阏是这么的担心苏喑哑执意的要将她带上,而且还对苏喑哑这么好,原来苏喑哑和顾莫阏是亲兄妹。
她一点儿也没有怀疑苏喑哑的话,因为此刻的苏喑哑也不屑于说出自己的谎言。
“你既然是他的亲妹妹,就更要相信,他没有死。”夜晤歌说,就这么看着眼前的苏喑哑。
苏喑哑深吸口气,就这么还是略带狐疑的看着眼前的夜晤歌,问出了心底的疑惑。
“那你这么在乎他,为什么要和展夜成亲?这么快就忘了他。”
“我没有忘记他,和展夜成亲只是形势所逼,那个时候除了和展夜成亲,将他手中的权利握在自己的手中,我才能安稳的活着,做我想要做的事情。”
“我和展夜之间有的只有利益的交易,而没有一丝的感情。”她就这么笃定的道着,看着眼前的苏喑哑,将心中所想全部的说了出来。
果然瞧见了苏喑哑眼底的那一抹异样,是略微的有些动摇了。
“他们一直瞒着我,说他到了陈国,可是却是展夜告诉了我真想,说他已经死了。”说到这里的时候,夜晤歌略微的有那么一丝自嘲,不由得轻笑了一声。
“可是我执着的不相信,到后来在丞相府却看到了他的牌匾,我就这么执着的去了他的墓前,果然瞧见了那么一坐新坟,到后来我想起了点翠。”夜晤歌说着,唇角难掩的苦涩。
苏喑哑皱眉:“点翠?”点翠是谁?她认识吗?
“既然点翠都能死了再过一次,那么为什么顾莫阏不可以,所以这些年来我一直派人在找他,一直等着他,一直认为他没有死,想着他或许能和点翠一样。”夜晤歌道着。
倒是这样的神色,不仅一旁的苏喑哑,甚至连公子羽都吃了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