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的那些女人们恨时恨不得要了沉绛的命,却又怀着羡慕的小心思惦记着沉绛一身华丽的戏袍和明华,赤柩叙喜爱美人,曾一时兴起将沉绛的戏袍赏赐于一个貌美的妃子。
至于明华,也是在那日无端丢失的。
数年未见,明华一如当年那般削铁如泥,剑身寒气逼人,光落于剑刃之侧,微微一偏渲出半分金烁,削落半瓣凉色桃花,赤柩叙定定瞧着明华,第一次细细打量着那妖妃的剑。
绛妃的明华确是一把上品宝剑,赤柩叙初时只是被沉绛的容颜所痴迷,从未细细看过沉绛的戏袍和明华,如今看来倒是他错失一把好剑。
赤柩叙只觉得赤蚀言握住明华的手颇为碍眼,如此上品宝剑实在不该被赤蚀言拿着,明华是沉绛的,沉绛是他的妃子,这般说来,沉绛的明华便是他赤柩叙的。
他冷哼一声,嗤笑道,“竟是没想到明华是你偷了去的。”
“偷?”赤蚀言不怒反笑,低着头瞧了一眼身侧的明华,掌心微微发力攥紧明华,凌厉的寒光微闪,冰冷刺骨的凉意在剑尖盛开出银色残花,“我母妃的明华本就是属于我的。”
赤蚀言自打母妃死后,便敛了少年朝气,在一干皇子里是最为不受重视的,常年居住于极为僻静的离衡宫,从不与人来往,面见赤柩叙之时也从来都是眉目温顺,不予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