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沫停步,感受那股子气息漫过腰肢,传至小腹,下一秒,只觉下身有什么东西流出来,且隐隐有崩漏的现象。
“不好!”闵沫暗自道了句,遂立下决定不跟着弟子们一起去了,转身就往来前的小道回去了。
闵沫捂着肚子,越发艰难的走着上坡路,小腹隐隐作痛,且越来越明显。
闵沫虽是还不经人事,但大抵是知识分子,家中教育也素来全面。闵沫心中猜测,心下想着所有的可能性以及最好的解决办法。
闵沫停步,狐疑的低头朝自己的裤下看去,这不看不知道,一看还真吓了一跳。
血色自裆已经浸透而出,而且还有越发严重的迹象,闵沫心下一慌,捂着肚子加快了脚步。
待到行至山中之时,闵沫惨白着嘴唇,额头挂着豆大的汗珠倚在住所的木门之上,身下的淡色裤子已经浸染了至膝盖,伸着一只手呢喃的叫着老神医,直至失去最后的神智。
是以,闵沫离20周岁生日还差三个月零八天的时候,才来了人生的第一次月信,宣示着她正式成为了女人。
张努德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一天一夜之后的事了,看到屏风之后并排躺着的闵沫,心头漫过一丝的不忍亵渎。
只因,那姑娘的血裤子搭在了不远处的角落里,叫眼尖的张努德看了个正着。
这姑娘不是昨天自己昏迷前见到的那位吗,那他的那些兄弟。
“不好!”张努德心下紧了一下,忙起身朝外头走去,也顾不上此时此刻自己未穿上衣的胸膛。
张努德动作不小,睡了一觉自觉又生龙活虎,走路都带着鹤唳的声响。
出了神医的药堂,外面守着一炉子的年轻童子唤住了形色匆匆的张努德,并将神医要他带的话传到。
“这位首长,你不要紧张,师父的两位弟子已经下山却救治你那些兄弟了,他老人家医了你又医了闵姑娘,累了,已经歇下了,你要是想下山,喝了这碗药,请便就是!”
童子口齿伶俐的转述着神医的意思,将一药碗递到了张努德的面前。
张努德素来不喜苦,遂端着药碗盯着看了好久,直至背后传来了一莺鹂的温柔声音:“这碗药大概是师傅的精心之作,你可不能浪费。”
张努德转头,身旁的小童高兴的唤了声:“闵姐姐,你醒啦!”
闵同“悯”,是怜恤,哀伤的意思。张努德与闵沫一眼定情。
张努德看着眼前嘴唇灰白,柔弱神态,目光温柔,笑容青涩,话语铿锵的闵沫,自觉不该辜负了神医的美意,仰头一鼓作气的干了那碗涩大于苦的中药。
小童见状,忙上前也递给了闵沫一碗,“闵姐姐,师父说了,你的病已经好了,待他醒给你调理了这次的风寒,你也可以下山啦!”
闵沫端过那与张努德一样的碗盏,很自然习惯的仰头喝了干净。
张努德看着干碗的闵沫,心想着:“这女子看似柔和,实则内刚啊!”
后来的没过多久,张努德营里的手下上山通报,说是已经大部分的兄弟见好了,让营长好好在山上养养在下山。
张努德点了点头,无来由的对着远处的闵沫道了一句感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