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有人深陷沼泽。
但是深陷者大多数想的不是劝阻告诫其他的人不要再掉进来了,反而如魔鬼般不断的引诱和打击,摧毁他的信仰,混乱他的神经,让他对自我迷失认知,别人对他的定义便是他,已入沼泽之人迫不及待的想让他变得和自己一样,肮脏卑贱。
“滚啊!为什么给我看这个?我不配!啊!快把它拿来,是你,你是要羞辱我,你恨我,可是我们是一样的,我们都不该活着,让我去死,你这个贱人……”
前一秒还是捆在彩纸里面的娇艳欲滴的花骨朵,下一刻便向钟离的脸上抽去。
黄黑的脸颊上隐隐约约多出了几条红色的痕迹,直立的鼻梁上血珠点点。
“妈,是我,你不要这样。”
隔壁查房的护士听到声响,立即赶了过来,几个人跑进来把女人按在床上。
“病人情绪过于激动,需要马上注射安定。”
为首的女医生有条不紊的拿起手上的本子记录。
“放开我!你们为什么要抓我,救命!小离,快救我,她们都是坏人,我们快跑吧……呃……”
一支细短的针头很快插入女人泛白凸起的血管里,安定的药剂摄入体内,过了五六多分钟,房间里又重新恢复到了原来的安静。
钟离手足无措的站在一边,看着女人疯癫冷静,最后药的作用让她沉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