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珏说,旬王的身体健康状况由御医负责,诊病都要记录在案,作为史料,照理是不得随意接受治疗。
我笑了笑,“讲道理如此是不错的,但是心疾素来难医,有说‘心病还需心药医’,倘若得了心病的人忧思不再,固然就痊愈了,只是这样的事少有发生,故而心疾这种病委实是医家的天敌。”
旬王听了我的话,认同的点点头,相必忧思缠绕他已久,难以拔除。
我与他写了一剂方子,交到魏珏手中,要他拿给御医看看,若是方子使得就照样抓药服下,若是使不得便作罢。魏珏点点头,觉得不失为一个两全之策。
两日后,魏珏又在我用早膳的时候闯了进来,心情大悦的同我说,御医觉得方子不错,甚至赞了我是个高手,我笑了笑,同他说,“这位御医才是位高手,从前他下的亦是这道方子,只是用药的剂量都很温和,约莫是怕旬王的身体受不住,我瞧他前两日气色更差了,便加大了剂量,既是由我手书出这张方子,御医当然说好了。”
“竟是还有这种门道。”
“我听过许多医者速来头疼医头,脚疼医脚,御医到底是御医,思虑也是不少。”
旬王每两日来我院子里诊脉,我根据他的情况替他调整服药的方子,约莫半月有余,他的气色有所好转,他说自己的胃口也好了不少,这便是医者最大的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