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是安静,除了躺在榻上的徐黎景发出的粗犷的喘息声,就别无他响。
徐然使个眼神,竹叶应下快步走向窗户,抓紧了帘子。
随着哗的一声,屋外的光线大把地扫进了屋子当中,晃得众人睁不开双眼。
蓦地一道黑布遮住了自己眼前的视线,徐然的双眼得到了片刻的休息。
紧接着就是这道男声响起。
“给,然然,可别晃坏了眼睛,叫我多心疼啊。”
…
徐然现在恨不得扯下自己眼前的布,啪地一声摔在他的那张妖孽众生的脸上。
不行,自己爹还在人手里呢,忍着点忍着点。
徐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尽量将自己心情平复下来,咬着牙说道。
“谢谢世子关心。”
“别客气,叫我乔哥哥。”
…徐然再次被他这幅不要脸的样子打败,索性不再出声。
见她这幅吃瘪的样子,乔培内心极其愉悦。
但也没有忘记正事,轻笑几声后就走向榻上。
榻上,徐黎景躺在被褥之间,面色灰暗。
乔培微微皱眉,低身近距离询看。
伸出右手,蓦地掰开了他的嘴,从助手手中取了一根银针,置于口腔之中。
刚刚触碰唾液,银针蹭地一下变黑,吓了徐诗然一跳,立马惊呼起来。
“啊!有毒!”
乔培心里翻个白眼,有些抱怨的看向太子,颇有些管好你女人的样子。
太子嘿嘿的笑。
倒是这句话将徐然炸了出来,蹭地就抓开了自己眼前的黑布,焦急地问道。
“有毒!什么毒!”
好像乔培有一个癖好,就是喜欢看徐然着急。
是而此刻,乔培转过身,笑嘻嘻地回道。
“你猜。”
下场自不用说。
被教训一顿的乔培摇摇手,抬起了徐黎景露在外面的右手,贴近细细闻着。
又起身走向屋内的桌子,噼里啪啦地弄了一通。
这才说道。
“他中的,是朱砂。”
“对吧!就是她下的毒!”
徐越然刚刚被竹黄也一并拎进了屋子里,此刻闻言立马跳脚说道。
“就是朱砂!她昨天就是用朱砂引起了父亲香包里的曼陀罗!这才中了毒!”
“都是她!”
言词凿岩,一口咬定。
徐然此刻倒是不再慌神,慢慢走近她问道。
“妹妹如此确定,可是亲眼见到了香包里的花?”
“是!我亲自看到了!香包里就是曼陀罗!”
徐然绕过她,反问道。
“哦?父亲可真是疼爱妹妹,连我亲手做的香包都给你玩耍。”
徐越然有些没搞懂徐然说的是什么意思,嘴硬地说道。
“玩耍算什么,幸亏我拿了香包及时发现,否则还不知道父亲现在什么样了!”
徐然心中冷笑,继续追问道。
“那香包现在在哪?”
“哼。”
徐越然看向她,从腰间取下了香囊冷哼道。
“香包现在在我手中,你是销毁不了的!”
见香包完好无损,徐然眼中闪过一丝精光,从她身侧走过。
“我向来有一个爱好,就是没有内囊,向来都是直接用外包裹住香料,缝地死死的。”
“那可真是奇了怪了,妹妹既然看到了花瓣,那就应该是拆了线,毁了这香包。”
“那它,现在怎么又完好无缺的,出现在妹妹手里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