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不开心,自己当然就更不开心。
因而竹茹话说的极快,言语中带有一丝责备,向徐诗然敷衍的福个身,转身就跑出了屋子。
留了个极为尴尬的局面给了众人。
徐诗然虽说在徐府不受宠,但好歹也是府中小姐,也懂得人情世故,因而也懂得了竹茹刚才的气愤。
刚刚竹茹都已然生气,那么徐然她...
她悄悄地偷瞄徐然的脸色。
徐然自然也感受到了这道目光,有些尴尬却也不得不缓和气氛地转移话题。
“妹妹的药苦不苦?我这有竹沥新渍的梅果子,正好可以中和一下苦味。”
徐诗然闻言像是打了一针兴奋剂一样愉快地接道。
“姐姐真是懂我,这药苦的我舌头发麻,正愁得慌呢。”
徐然暗笑,唤竹叶前去取了些梅果子,又叫人包了几包送到意卿殿,惹得徐诗然不知该怎么办好。
“长姐这可不可,原就是今日叨扰了你一天,怎么还能拿走八宝阁的东西呢。”
一张小脸急得通红,满脸写着惶恐和不知所措。
徐然见她那副受宠若惊的模样,却有些心酸。
前一世自己又何尝不是这样,因父亲的一句好话而开心半天。因父亲偶尔扔给自己的小物品而高兴到不知所措。
哪怕知道那些都是徐越然不屑抛弃的。
触碰了自己内心的那一块柔软,徐然柔声回道。
“二妹妹不必说这样的话,你我本是姐妹,不应如此见外。”
“以后意卿殿缺些什么,只管着向八宝阁张口就是。”
“只要我这有,你也会有。”
熙福宫。
廖太医在回了徐老太太后便回了宫,径直到了熙福宫中。
“哦?那诗然可是为何病得如此之重?”熙夫人听了廖太医的回禀,疑惑道。
廖太医此时低垂着头,看不清他的表情,只听他低声地回答。
“侍祥也在想着,许是诗然小姐自小营养不良,又少人精心照顾的事。”
熙夫人接过悦俪递过的护甲,细细地穿戴着:“也是,诗然原就是早产,在府中地位与宠爱俱都不备,难得会疏忽些。”
谁知廖太医闻言像是激起了内心的不满,愤愤地说道。
“但到底是养在亲娘旁,怎能这样照料不周。”
熙夫人慢慢地抬起眼皮瞄他一眼,似有话语要说。
末了,却只叫悦俪送他离去,屋中顿时空荡荡的。
了春嬷嬷掀帘而进,正在闭目养神的熙夫人听声吓了一惊。
见来人是自己入宫的教养嬷嬷,这才呼出一口气放下戒备。
了春嬷嬷走到熙夫人身旁,为她细细地捏着肩膀。
良久寂默后,就听熙夫人闷闷地说道。
“嬷嬷,她们欺负诗然,你说我要不要给她们一个教训。”
了春是熙夫人为数不多的心腹,因而在她面前也改了自称,经常会询问她的意见。
听她声音中带满了疲惫,了春心疼不已,思考了一会回答。
“御花园的花开的正美。”
熙夫人长呼一口气,叹道:“是啊,这宫中也许久没见到娇艳的容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