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的手,却还是温热的。
顾崇青嗓音溢出几声低笑,凤眸温柔专注凝着她,“习武之人内功护体,不冷,开了窗是为散酒气。”
昭华细细打量他,长眉如山,鬓如刀裁,凤眸斜飞黑如曜石,冷冽俊逸的不像话,十分清醒的模样。
“哪像醉了酒。”,她嘀咕一声,凑上去嗅了嗅,沐浴后清香的木樨花味和着他本身的松柏香,隐隐约约一丝酒气。
她狐疑的看向顾崇青,“你是不是想将自己整病了,就不必每日围着我转了?”
不想她竟说出这样可爱的话,顾崇青抑制不住笑意,伸手过去一把将她抱起来放在怀里,紧了紧怀抱,压低声在她耳边轻轻撩着。
“瞎说什么,你难道不知我吃了酒?”
意味深长的一句,倒叫昭华不明所以。
她推开他胸膛,昂着头直勾勾盯着他,不满道,“酒气早就散完了,别找借口,怎么,我如今肚子大了年岁大了,你便寻着借口…”
不等她说完,男人突然握住她一只手,慢条斯理地塞到了两人之间。
触摸到什么不可描述的灼热,昭华惊了惊,整个人都麻了。
顾崇青凤眸灿若星辰,瞧着怀里的人瞬间玉面绯红,嘟着红唇,月眸水泱泱如洗墨丸,身娇体软音腔娇柔,哪里像她说的年岁大了。
他瞧着,比那花骨朵都诱人,跟着了瘾似的。
饮了些酒便不能见着她,不过去屋子里坐了一会儿,压抑了许久的东西就悄悄磅礴,张牙舞爪的在他身体里挣扎。
他到底是为了谁才躲到这里受冻的?
罪魁祸首居然还特地跑过来巴巴的引诱他。
昭华猛地缩回手,眸色飘飘忽忽地开始乱飞,尴尬的快要原地爆炸。
偏顾崇青紧紧搂着她,不叫她离开。
刚刚平息不久的情绪很容易被撩拨开,男人凤眸幽深灼亮,直盯着怀里惊慌无措的猎物,身体与神经都燃起几分恶劣和兴奋。
他哑着嗓音低柔开口,轻轻厮磨她耳鬓。
“昭华…,腹中这胎已有四月了。”
昭华被他撩的浑身都软了,许是暖阁中的热气回旋的快,这会儿她裹着狐裘热的出汗,再一想丈夫的目的,不由嗓音都发了颤。
“嗯…”
顾崇青喟叹了一声,抬起修长的手,轻轻抹了抹她额头的汗珠,一脸柔情关切,嗓音轻慢,“可是热?”
“热…”,昭华下意识地小声说着。
顾崇青已经替她解了狐裘,昂贵华丽的狐裘价值千两,被他随手扔在地上。
昭华已经顾不及说他,他已经埋首在她脖颈窝里,湿湿麻麻的触感袭遍全身,她忍不住轻轻发抖。
“怎么穿这样薄。”
“唔…不薄。”
“嗯,暖阁里暖和。”
撕撕扯扯间裙裾披散,两人滚在了榻上,不比主卧的紫木雕花榻,暖阁的小榻受力发出吱呀声。
昭华心慌,小声惊呼,“崇青。”
“嘘,我知道,我小心些。”
昭华心忖,你不知道!她想起门外守着人,眼下又收不住,羞的捂住了脸。
真是作孽,她为何要来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