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那伙计走了,苏青不禁笑着坐下来道:“这大叔也真是傻,随便拿剪子绞一块下来不就得了!还闹出这么多事被人打成这样。”
曦晨跟着玩笑道:“你没听人家说嘛,附近村里最穷的了。估计是突然得了那么多金子都不知道该怎么用了。”
说着,曦晨又想起诸多疑点来,不禁疑惑道:“不过,这事也是蹊跷。就算金子是他偷来的,可当时已被那络腮胡霸占了,他这里怎么还会有呢?”
苏青闲闲道:“谁知道呢!保不准真是他自己的也说不定。”
曦晨撑着下巴两眼放光地想着,十两金子即使放现代来说至少也值十万人民币了,那大叔也敢这样明目张胆地拿出来,难怪要被人揍。
不过,如果知晓了他来钱的法子,他们几人现在也不必这么辛苦了。
于是曦晨茫然道:“那他究竟是从哪儿得来的那么多金子呢?”
若说是他自己挣的,那还真是让人难以置信。
苏青笑道:“咱们管好自己的事便行了,操心人家口袋里的钱做什么。”
曦晨尴尬地吐了吐舌头道:“一时好奇嘛。”
却听杜笙突然说道:“纵使金子是他自己的,他这样招摇过市,怕是已经被人盯上了。”
闻言,曦晨一惊。她瞬间有种被人识破的感觉,顿时心虚起来。
不过,更让人吃惊的是,杜笙平日里是不参与这种八卦闲聊的,这好像不是他往常的作风啊。
杜笙见曦晨惊诧地抬头看他,讪讪地摸摸鼻子道:“我出去拿点东西进来。”
因为早上走得急,杜笙新领的书卷还在马车上呢。
这会儿得了空,他便去取了出来,就着一张破桌子开始抄写起来。
曦晨便在一旁帮着铺纸磨墨,一切井然有序。
转眼快到了午饭时间,苏青厚着脸皮找了厨房管事的人说道:“大娘,您这里能不能借给我们做个饭?”
去饭馆贵自不必说,也不一定吃得饱,等林远醒了,还是得做些滋补的粥啊汤啊的。有了厨房自然是方便很多,哪怕只半夜烧个水啊什么都好。
管事的大娘想了想说道:“不是我多嘴,只是,这院里的柴火也是买来的,水也是人挑来的……”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堆,苏青自然知晓她的意思,于是开口道:“每日给您十文钱。”
管事的大娘听了惊诧道:“十文怎么够?至少得二十文。”
苏青此刻恨不得扇自己耳光才好,怎么能先开口说给她十文呢。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杜笙那样好说话好商量的。
于是,苏青强势道:“十二文!再多一点我就不要了。”
管事的大娘见苏青强硬起来只得见好就收,也没再多说什么就点头同意了。
苏青觉着只要这大娘不傻便会同意这样的结果,因此才会那样理直气壮。
到时烧的柴火自然还是医馆的,苏青给的这点钱最终还是落在这管事的大娘口袋里,不管多少她都是赚的。
这大娘若还狮子大开口地要,让医馆大夫知道了,她也落不着什么好,因此自然不敢声张。